第六十三章 審判 三(1 / 3)

“閉嘴!”王戰天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要是再敢說一句阿顏的壞話,我就親手掐死你!”

聞言,喬蘭英慘笑一聲,“我就說了,我就罵了,你有種就來掐死我啊,王戰天,你說你早就活夠了,難道我不是嗎?我才是你娶回來的女人,可你正眼看過我一次嗎?你心裏惦記著江山天下,我能理解,我也心甘情願的支持,你想收了哪個女人,我也忍著嫉妒視而不見,可你不該喜歡上八顏玉!”

王戰天冷冷的聽著,抿唇不語。

喬蘭英掙開王櫟的攙扶,往他的方向走近一步,“我可以容忍你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可我受不了你的心給了別人,王戰天,你不會知道,那種滋味有多痛,不對,你或許嚐過了,嗬嗬……八顏玉和慕容衡親親我我、花前月下時,你是什麼感受?是不是恨不得毀天滅地?若不然,你也不會想用玉家所有人的命去威脅八顏玉跟了你,其實,我們倆本質上是一樣的,一樣的殘忍和瘋狂,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管不顧……”

王戰天厲聲打斷,“閉嘴,我和你不一樣,我喜歡阿顏,我根本不舍得傷害她一分一毫,我當初把炮兵調集到這裏,也不過是威脅,從來沒想著真的要毀了玉家,可你不同,你毀了,毀了一切!”

喬蘭英也嘶吼,“我是毀了八顏玉和玉家,可我沒有毀了你!”

王戰天痛苦的退了一步,喃喃道,“你毀了阿顏,比毀了我還要殘忍,喬蘭英,你比我狠,比我狠,你知道怎麼讓我痛苦一輩子,你真狠……”

喬蘭英淒笑,“是麼?我狠嗎,難道我這輩子就過的不痛苦?我明明是你的枕邊人,卻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這些年,你冷落我,視若不見,這難道就不是折磨?王戰天,我也恨你,現在也好,你知道了這個真相,是不是很痛苦?嗬嗬……那我也算是解恨報複了,要殺要刮隨你的便,死在你手裏,我很開心。”

聞言,王戰天忽然詭異的笑道,“想死在我手裏,你做夢!”

喬蘭英身子一顫,“你還想如何?”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喬蘭英麵色大變,“王戰天,虎毒不食子,你怎麼敢……”

“你放心,我沒有你那麼瘋狂,你這輩子最在意什麼,除了兒子孫子,就是喬家了吧?”王戰天一字一句的宣告,“從此以後,京城再無喬家了。”

這話一出,喬蘭英身子晃了幾下才堪堪站穩,虛弱而幹澀的道,“喬家百年書香門第,除了幾個人因為我的關係有些驕縱做過錯事外,其他人都潔身自好,你怎麼可以……”

王戰天打斷,“沒什麼不可以,當初玉家何嚐不是世家大族,那些人哪一個不是無辜的,可你念及他們無辜了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喬家非滅不可,不對,他們怎麼會無辜呢?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養了你這麼一個好女兒出來,就憑這一條,就罪無可恕!”

“王戰天,你……”

王戰天冷殘的一笑,“還有,隻滅了喬家還不夠,我雖然對永義和王櫟下不去手,可玉家能,他們絕對不會放過的,你不是在意他們嗎,不是這輩子都在想著為他們謀劃個好前程嗎,嗬嗬,現在都可以毀了,你要記住,他們為什麼被毀,完全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就是罪魁禍首!”

喬蘭英閉上眼,麵如死水。

王永義慌亂的想要衝到王戰天麵前求情,“爸,我不要毀了,您救救我啊,我是您兒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戰天一腳踹翻在地上,“滾開!”

王永義倒在地上,眼淚流的滿臉都是,狼狽不堪,卻還想著衝過去,“爸,我不想死啊,爸,您就救救我吧……”

王戰天厭惡的又踹了一腳,子彈上膛,見狀,王櫟忽然幾步走過來,按住他的胳膊,麵色冷漠,王戰天眼底劃過一抹淩厲,“櫟兒,長大了?”

王櫟麵不改色,“爺爺,您該問的,該知道的,該發泄的,也都差不多了,還有慕容老爺子,您們都是知情人,是當事人,可其中的孰是孰非、恩恩怨怨,作為晚輩,我們不好置評,可您們心裏也該清楚,沒有誰是絕對的無辜,也沒有誰真的幹幹淨淨、半分責任沒有。”

這話一出,慕容衡就頹然的泄了氣,沒錯,他難道在那一場悲劇裏就沒有一點錯嗎,有的,隻是自己不願去麵對,他現在在聲討別人,過後,自己又該交給誰去懲罰?

王戰天臉色很難看,強自鎮定著,“所以呢?”

王櫟望了一眼遠處,“所以,接下來是不是該交給人家正主來審判了?”

聞言,王戰天似乎才想起什麼來,僵硬的扭過身子,看向玉樓春,神色複雜,還藏著一抹緊張,王錦見狀,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小姐!”念北輕輕的喚了一聲。

玉樓春聲音微啞,“父親可有什麼交代?”

念北搖頭,“無,主子隻說,一切都由您做主便可。”

玉樓春呢喃了一聲“好”,抬步往那幾人的方向走過去,念北等幾人跟在後麵。

原本,趙家和王家是分開的,隔著七八米的距離,趙慶見玉樓春帶人衝著喬蘭英走過去,忽然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即使狼狽,卻還是艱難的拄著拐杖挪動過去。

見狀,趙英德和趙景亭冷冷的看著,沒有動。

趙慶擋在了喬蘭英前麵,喬蘭英眼眶一熱,王戰天麵無表情的看著,慕容衡狠狠挖了王戰天一眼,退開幾步,身子有些晃,慕容秋白忙上前扶住。

玉樓春看著橫在自己眼前的趙慶,淡漠的道,“你覺得現在還能攔的住我?還是覺得自己的狼狽可以博取我的憐憫同情?還是想繼續演繹你的所謂情深守護?”

趙慶搖頭,喘息著道,“玉小姐,我知道攔不住你,我犯下那麼大的罪,更不敢奢求你的同情,我萬死都不足以抵罪,可再十惡不赦的人也有柔軟的地方……”

玉樓春冷嘲,“然後呢?”

趙慶艱澀的開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不會還可笑想著求我放過你想護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