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俏臉有些熱,之前,在房間裏,一家三口聊了兩個小時,那感情和默契早就濃鬱如酒了,沒有生疏和隔閡,有的是遲來的卻更為芬芳的親情,這會兒被父親打趣,她嬌嗔道,“爸,您連念北都不認識了啊?”
南寒玉輕笑出聲,“念北為父自然是認識的。”
這話出,念北從四人排裏走出來,含笑行禮,“主子、夫人好。”
南寒玉笑著頷首,“念北照顧九兒也辛苦了。”
“這是念北的本分。”念北恭敬有禮的道。
蕭暖玉聽了,上下打量他一番,笑罵道,“他辛苦什麼啊,該做的都沒做大,還本分?他還記得下山時跟他說的本分是什麼嗎?”
這話出,念北倒是含笑不語,可玉樓春心知肚明,那臉上就燒起來了。
偏偏這時,蕭暖玉還又回頭問玉闕,“玉叔,你是不是沒教給念北這傻小子啊,怎麼照顧九兒半年了都還是童子一個,還真是……”
聞言,玉闕躬身,很是一本正經的道,“回夫人,這是玉樹的失職,可能他留下的書籍裏寫的不夠讓念北開竅吧。”
“咳咳……”玉樓春受不住了,扯扯身邊的一雙美貌父母,“爸,媽,我餓了,咱們坐下吃飯吧。”
蕭暖玉嗔她,“急什麼?這是在給你謀福利呢。”
玉樓春低下頭去,不讓人看到她羞的無地自容的樣子。
蕭暖玉見了,嗬嗬的笑起來,“南寒,看看咱們的九兒,都多大了還害羞呢。”
玉樓春,“……”
好吧,她現在對母親的認識已經顛覆了,她原以為作為第一美人,除了美豔動人的容貌,就是性子,也該是優雅端莊的,再者又有舅舅那樣的儒雅在前,她是怎麼也想不到母親會是這樣的脾性,怎麼說呢,有些大大咧咧的隨性爽直,有時候也會口無遮攔,也許是天性如此,也或者是常年在山上陪著父親,被父親寵的隨心所欲了,其實這樣也很好,這也是一種幸福,隻是她這當女兒的被調侃的有點hold不住。
南寒玉了解自己妻子,縱容的笑笑,“你當九兒是你啊。”
聞言,蕭暖玉衝他瞪眼,“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害羞是吧?”
南寒玉但笑不語,隻是眼底閃過一抹悠長而甜蜜的回憶,她要是會害羞,當初怎麼敢做到那些的呢?
蕭暖玉也一下子想到了,頓時,臉上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看著念北後麵的三個男人,很是有興致的問,“九兒,不給爸媽介紹一下這三位嗎?”
玉樓春裝死,她就不信,父母會不知道,這是又在逗她呢。
那三人也不等介紹了,紛紛上前一步,很是彬彬有禮的彎腰,隻是出口的那一聲稱呼,震了眾人的耳膜一下,“小婿見過嶽父嶽母大人。”
大廳裏,靜了靜。
這下子,玉樓春都想徹底暈過去了,更沒了抬頭的勇氣。
那三人倒是臉皮夠厚,心理也強大了,對著南寒玉和蕭暖玉那叫一個誠摯尊敬,人家不答應,他們都不起身,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此刻隻是一個內心忐忑不安的女婿,唯恐自己不被喜愛,進不了玉家的門,嶽父大人的一句話,可就決定著他們以後的命運啊。
可南寒玉沒有即刻應聲,隻是淡淡的笑著,臉上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的情緒。
蕭暖玉暗暗嗔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先看中這幾個女婿的,這會兒倒是端起架子來了,也不怕女兒心疼?
南寒玉無聲苦笑,怎麼下了山自己的地位就極具下降了呢?在山上時,對他可謂是溫柔體貼,百依百順,這才多一會兒,先是女兒,現在又心疼上女婿了,忽然開始懷念一人獨寵的日子了……
玉樓春倒是沒表示什麼,誰叫他們自作主張的喊什麼嶽父嶽母的?受點難為也好,以後就老實了。
南寒玉不開口,別人都不敢出聲。
廳裏很靜,那幾人彎著腰,卻是麵色不變。
兩分鍾後,南寒玉道,“起來吧。”
三人聞言,心底一忪,眼底閃過喜悅,“謝嶽父嶽母大人。”
南寒玉看著眼前的三人,微笑頷首,“嗯,九兒的眼光不錯。”
慕容秋白代表幾人開口,“能陪在小樓身邊,才是我們最大的榮幸。”
南寒玉聽的很滿意,還想說什麼,玉樓春已經拉著他入座,“爸,大家可都等著您呢,先坐吧,以後聊的機會多得是。”
“九兒餓了?好,爸爸聽你的,都坐吧,念北讓人上菜……”
“是,主子!”
眾人隨著南寒玉落座,宴席終於開始。
一頓飯,吃得很是開懷盡興,不少人都喝醉了酒,今晚,他們總算是徹底放開了,大仇已報,家也團圓,以後就都是美好的日子了吧。
月上中天,酒宴方散。
這一夜,玉家的祖宅裏,每個人都睡了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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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節奏會加快,嘿嘿,大婚後,也許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