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衣輕手輕腳的轉身去拿了條薄毯蓋在沈夜的身上,他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也許他從未將她看在眼裏,更用不著忌憚她。
江九衣直直的站在一邊,本以為他睡一會兒就會醒來回他自己的寢宮去,卻不想這一等等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趴在他身邊的矮桌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江九衣仍舊趴在矮桌上,一起身一條薄毯便從身上滑落了下來,她伸手接過毯子看著還在隱隱晃動的藤椅若有所思。
似乎他剛走了不久,這條毯子是他替她蓋上的嗎?
江九衣起身去打了水洗漱,昨晚為了應付功課她匆匆在臉上塗了些膏脂,後來覺得實在拿不出手去便又胡亂擦了去,不過好在沈夜並沒有在意她的妝容。
有了昨晚的突然襲擊,江九衣更不敢怠慢功課,便趴在妝台上一點點學著燕京的樣子摸索應該如何裝扮。
下午,燕京又來看她,這一來二往之間,江九衣漸漸與她熟識,態度間便少了先前的冰冷。
燕京這次帶給她一個不知算是稱為好還是壞的消息。
她說容若的登基大典將在一個月後舉行。屆時,作為鄰國聯邦的沈夜也會去參加大典,而沈夜在以往參加這類典禮時身邊都會帶四個人,不過不巧這裏麵有一位正在外麵執行任務,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燕京的眼睛亮亮的發光:“雖然你來的比較晚,但你畢竟是雪國人,熟悉那裏的人情風土,帶上你或許比我們這些久居陳國的人能更好的照顧沈夜。”
江九衣恍若未聞,手中的眉筆迅速帶過眉骨,從鏡中看,隱約覺得燕京的笑深刻紮眼。
雪國的手冊再次被送來,本該被流放的容瑾睿被未知勢力劫走,了無音訊。
江九衣幾乎在一瞬間想到了沈夜,可再細想又覺得不是,沈夜似乎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可是,他收留自己不是一樣沒有理由嗎?
再見到沈夜的時候江九衣直言問道是不是他劫走了容瑾睿?
沈夜依舊坐在他的藤椅上,態度慵懶的回答:“我又不是救世主,什麼人都需要我出手去救。容若深有城府,難道容瑾睿就是任人宰割的主嗎?”
江九衣啞然,興許是厭煩她過問太多雪國的事,沈夜的態度一下子冷淡了下來,然後便離開了。
沒多久,宮女們抬上來一桶藥浴。說是沈夜吩咐一定要泡夠兩個時辰,另外……
宮女端著盛氣淩人的架子冷聲道:“陛下說要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你自己掂量清楚,否則下次的教訓就沒這麼簡單了。”
江九衣把她的話當做了耳邊風,自顧自的準備脫衣服了,傳話的宮女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她不禁皺眉冷聲道:“你出去。”
聞言宮女態度倨傲的抬了抬下巴:“陛下說怕你偷懶,所以讓我監督你。陛下還說,如果你敢對我動粗,他就有法子讓你這輩子都動不了。”
江九衣輕手輕腳的轉身去拿了條薄毯蓋在沈夜的身上,他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也許他從未將她看在眼裏,更用不著忌憚她。
江九衣直直的站在一邊,本以為他睡一會兒就會醒來回他自己的寢宮去,卻不想這一等等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趴在他身邊的矮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