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衣側頭看向一邊,仍然帶著瘮人笑意:“沒什麼。白千城喝多了酒吐了我一房間,現在小二正在收拾,我沒什麼事便過來看看淩霄你在幹什麼。”
“哦~”淩霄不怎麼自然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鼻子,話說的心不在焉:“原來如此……”
為什麼?為什麼她笑的這麼瘮人,難道是她發現了方才跟蹤她出去的就是他淩霄?
看著淩霄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的表情,江九衣便勾了勾嘴角,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分高深莫測:“好了,我回去了,打擾了。”
江九衣說著側身便從仍舊發愣的淩霄身側走了過去。
和江九衣最後的眼神不期而遇,淩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直到江九衣已經消失在走廊裏,淩霄心中的那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沒有消失。
又過了片刻,淩霄才自嘲的搖了搖頭,懷疑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剛走了兩步,他便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遲疑的低頭,他才看到自己鞋底沾染的黃泥和一些碎草屑。
目光一瞬間變得沉重而森寒,他蹙起了眉頭目光深遠的望向了江九衣的房間。
這個難纏的丫頭,居然這麼輕易的便被她看出了馬腳。他的確是得到了沈夜的暗示,在暗中監視江九衣的行動,沒想到他這裏跟到半路便被江九衣使了個絆子,破廟裏殺出幾個人來妨礙了他,以至於他跟丟了江九衣的行蹤,沒想到他毫無頭緒的回到了客棧居然又如此輕易的被江九衣識破。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現在打草驚蛇以後江九衣一定會對他嚴加防範了。
翌日一早,江九衣早早的便在樓下吃起了早點,白千城宿醉頭痛不已,揉著腦袋從樓梯上一步一個趔趄的下來,還任性的不準跟在後麵的夜幕扶她,江九衣隻瞥了她一眼,便自顧自的往口中塞著包子。
淩霄坐在江九衣的對麵,目光無意識的在江九衣麵上盯了許久,終於對方忍不住蹙眉抬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臉上有東西吃嗎?”
淩霄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麵紅耳赤的低下頭去,還欲蓋彌彰的用筷子戳了個包子塞到口中,因為吞咽的太急居然嗆到了自己。
淩霄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白千城蹙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推給他一碗茶水給他順氣,嘴上卻不饒人的挖苦道:“淩霄大公子,你不是喜歡燕京喜歡的死心塌地的嗎?怎麼,現在看到了九兒,你就移情別戀,心裏打了什麼歪主意?你可真是有膽量,一而再再而三的覬覦沈陛下的女人,嗬,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淩霄聞言臉便拉了下來,目光不善的盯了白千城一眼:“你酒還沒醒吧,整日裏隻知道瘋瘋癲癲,胡言亂語!”
他話說著又轉眸看向了江九衣,目光鄭重而有些忌憚:“九兒,我昨夜不是故意跟著你的,我隻是半夜看到你跳窗戶有些好奇,所以才會跟過去,不過你放心,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邊江九衣微微一笑,也不表態,白千城卻譏諷笑道:“我就說你沒安什麼好心思,不但偷窺九兒還要跟蹤她,簡直是個變態!”她挖苦完了淩霄隨即又好奇的看向了江九衣,目光裏透出濃重的疑惑:“話說我記得昨天在你房間裏喝了酒,喝著喝著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倒是九兒你大半夜的跳什麼窗戶?”
江九衣側頭看向一邊,仍然帶著瘮人笑意:“沒什麼。白千城喝多了酒吐了我一房間,現在小二正在收拾,我沒什麼事便過來看看淩霄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