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這樣，我一開始又為什麼費那麼大力氣救你？”沈夜眸子裏有狂妄的光，手下也稍稍使了力氣，在江九衣蒼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
“殺了我吧！”江九衣忽然狂躁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頭，像是十分痛苦掙紮一樣，鐵鏈被她扯得稀裏嘩啦的響做一片。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江九衣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緩緩抬起頭看向了沈夜。
沈夜笑的如同鬼魅，讓江九衣膽寒，她知道他不會殺了自己但也絕對不會輕易放了自己，她手裏還有他想要的秘密，還有她偷了他的軍事布防圖，他不可能讓自己一死了之的。
想到沈夜對付自己的種種可能，江九衣便嚇得渾身戰栗起來，她驚惶的瞪著沈夜辯解道：“軍事布防圖我已經交給容若了，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圖紙已經被我改動過了，至於容妃她根本什麼都沒對我說，現在你就算留著我也沒什麼用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沈夜看著她露出淡淡的笑容，話語好似淩遲：“我不會殺你，我會將你做成人彘，砍去你的手腳，割掉你的舌頭，然後讓你親眼看著惡狗是怎麼吞吃你的血肉。你快死的時候，我就讓人醫活你。就算你不幸死了，我也要把你埋在我的陪葬坑裏，讓你生生世世不得解脫。”
江九衣渾身一震，身體失力猛地就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一雙眼睛睜得極大，就那麼看著沈夜，，然後便緩緩的滑落在地，睜著的眼睛目光無神，不知道看向何方。
沈夜矮身看她，又道：“你還有一個選擇。你可以不死，也可以不用斷手斷腳，但你得死心塌地的為我做事。”
江九衣的睫毛動了動，卻沒有說話，要繼續呆在這個惡魔的身邊，接受他一步步的蠶食嗎？
“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就可以從這裏出去。”
藏青色的身影漸漸遠去，江九衣冰冷的身體緩慢的蜷縮在了一起，她想不明白，從刺殺先皇開始，她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還是，這一切都隻是別人為她量身定做的圈套，在暗處笑著看她一步步走進來？
是死還是生？
在沈夜的威逼麵前，江九衣第一次猶豫了。
死固然輕鬆，可活在沈夜身邊才叫做生不如死……
禁宮的大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江九衣如同老嫗一般蜷縮在牆角，渾身上下都失了一個人該有的生氣。
沈夜在她麵前展露出了他的袖刀，再次問道：“想好了嗎？”
江九衣抬頭，目光凝視了沈夜許久。
“我跟你。”江九衣淡淡的聲音道，那種感覺讓人以為她像是瀕死，超出了對死亡的恐懼。
而是來自一種對於生的麻木。
“好。”沈夜負手而立，沉聲道：“我要你繼續做容若的線人，看住容黛。”
江九衣緩慢而僵硬的站了起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跟在了沈夜的身後。
前路無光而黑暗，再也沒有了那自由的顏色……
“殺了你？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這樣，我一開始又為什麼費那麼大力氣救你？”沈夜眸子裏有狂妄的光，手下也稍稍使了力氣，在江九衣蒼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