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念卻是伸手到褲腰上一陣擺弄,口中笑道:“設計我們的還不止她一人,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倒下的皇帝太過淒慘了?明明都中箭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看他的死活而是任由他暴屍在外?”
燕京蹙起了眉頭,瞄下下麵果然如同許長念所說,那穿著龍袍之人就那麼仰麵躺在天壇之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管他的死活,就連周圍的侍衛都是訓練有素的追逮圍捕。
一時之間,心中便也明白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時許長念也從身上解下了他的腰帶拋給了燕京,豪情萬丈道:“看看能不能做你的鞭子,我們從這城牆上跳下去,命由天定如何?”
燕京頗是嫌棄的一把接過他的腰帶,一個箭步便爬上了城牆,這牆少說也有十米之高,若是一個不慎倒真有可能摔死,更何況他們此刻隻有一條腰帶的情況下。
然而便是這樣的情況,燕京還是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手中隻拿了條醬色的腰帶縱身躍下。
圍堵的侍衛哪裏想到這樣拚命的做法,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追下去,而許長念也不要命的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城牆之上豎了不少旗子,許長念翻身而下的時候順手拽下去了兩個。
那旗杆都是精鋼所製的利器,許長念天生神力,隨手一甩那旗杆便穩穩的刺進了城牆之中,仿佛約定好了一般,燕京也在那一刻甩出了手中的腰帶,她本就是用鞭子的好手,那腰帶到了她的手裏就像有靈性了一般纏在了旗杆之上,固定住了她下墜的身體。
許長念頗為讚賞的和燕京對視一眼,隨即鬆手翻身而下,再次用旗杆刺入城牆,便是利用這種方法與燕京兩個人配合默契,不時便落在了地上,而那城中之人再想追上來的時候已經失了最好的時機。
倒是江九衣此刻還在城中,她的反追蹤能力一向優秀,在如此混亂的局麵當中她還是從容的走進了王宮。
雪國王宮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在她在容若身邊做殺手的那十六個年頭裏,她的腳踩過這裏的每一寸泥土,喝過這裏每一口井的井水,吃過這裏的海天盛筵,也嚐過乞丐才吃的糙米剩飯。
這裏雖然是王宮,卻又像是她的家一樣讓她覺得熟悉。
再次踏足這裏的時候,心中難免有些蕭索之意。但是她明白現在不是回味的時候,於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她跑到了容若的書房,上次容若就是在這間書房的書架上藏著她救命的解藥。但是以江九衣對容若的了解,這裏的布置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她小心的到那書架上一陣摸索,卻沒有找到機關。於是便又退後了幾步的距離,細細的觀察了那書架。
不成想,機關還沒有找到,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江九衣一驚,足尖一點,隨即上了房梁,藏身於匾後。
然後便聽到推門聲,有急匆匆的腳步聲走進來,江九衣從那匾邊向外看,竟看到那人正是毫發無傷的容若。
許長念卻是伸手到褲腰上一陣擺弄,口中笑道:“設計我們的還不止她一人,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倒下的皇帝太過淒慘了?明明都中箭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看他的死活而是任由他暴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