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自然是留給他自己住的,至於另外一間,燕京和許長念對視一眼。
許長念唇邊是理所當然的淡然笑意,而燕京則不怎麼感興趣的別過頭去。
所幸沈夜已經自顧自的回了房間,許長念便從袖中掏了些值錢的物件兒:“兩個人住難免擠得慌,我這裏還有些錢,你另要一間房間吧。”
說罷又看了遠遠跟在後麵的江九衣一眼,麵有不忍之色,燕京隨即便嘲諷道:“怎麼,許大俠這是想英雄救美?”
許長念回神尷尬笑道:“夫人還在這裏呢,我怎麼會對別人有非分之想?你這便扶我回去吧,順便一會兒幫我去找找哪裏有這十香軟筋散的解藥。”
江九衣蹣跚進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些許血跡,形容狼狽。
一踏足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甚至有店小二上前來準備將她當做乞丐轟走,江九衣抬手便拿出了一隻金簪:“給我一間房。”
那小二一看那簪子是純金打造,看了江九衣一眼便樂嗬嗬的捧去給了掌櫃,然而等了許久,那小二也沒有回來領她進房。
江九衣的眉頭蹙了起來,用紫凰刀將攔著她的人趕開,拖著疼痛的身子闖到櫃台前,將那刀往桌子上一拍便對那鼠目寸光的掌櫃道:“我的房間呢!”
那掌櫃撚著胡須打量了江九衣一番,他開這麼大的店自然是見過世麵的,所以並不畏懼江九衣,隻冷笑問道:“拿錢來自然就有房間。”
見此情景,江九衣心中便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巧剛才拿了她金簪的小二迎麵走了過來,江九衣隨即將他扯了過來,一把刀杵在了他的心口:“我的金簪呢!”
被利刃威脅著,那小二是不能淡定的,於是用惶恐的目光看向了掌櫃,揮手道:“不關我的事,掌櫃說你那金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是從別人家偷來的,你要是敢來要,便送你見官!”
江九衣隨即放開了那小二,對掌櫃道:“你金簪還給我也就罷了,最好給我一間房間,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現在的決定。”
那掌櫃卻是不怕的,對那小二使了個眼色道:“哪來的臭要飯的,還不給我轟出去!”
他話剛說罷,便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往江九衣周圍那麼一站,隻是兩個人一抬胳膊便將江九衣架了起來直接給扔出了客棧。
江九衣摔得不輕。
她身上本來就有傷,這樣一來便連站起來都有些勉強,但是她還是強硬的站了起來,但那幾個大漢還是叉腰守在門口,將她再一次推倒,甚至其中一個略顯猥瑣的見江九衣樣貌不錯,還用戲謔的口吻道:“想要一個好的住處對吧,來啊,求求大爺我,大爺我就讓你睡睡我家的熱炕頭!”
江九衣憤憤的看了他們一眼,知道自己現在不過是雞蛋碰石頭,她有些不甘心的抬頭看向了樓上的房間,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妥協了一樣,江九衣隻能靠著客棧的牆壁,縮成一團。
雪國的夜是冰冷而刺骨的,江九衣渾身散了架般疼痛,又饑又冷之間直昏睡過去好幾次……
一間自然是留給他自己住的,至於另外一間,燕京和許長念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