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將計就計(1 / 2)

容黛淡淡的看她一眼,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生悶氣的時候一雙拳頭握的指骨發白。

婉兒隻當她是沒有想開,歎了一口氣也便出去了。

江九衣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沈夜守在她的床邊,兩個人倒十分有默契的對容黛的事情隻字不提。

就這麼相對無言了兩盞茶的功夫,沈夜便起身離開了,走之前交代江九衣說,外麵荷塘中花開得極好,若是覺得煩了可以出去走走。

立在荷塘邊緣,手扶著那石雕的欄杆上,心中便覺得從未有過的閑適。

原來有一份牽掛竟是這樣美妙的感覺,讓人愛不能言。

遠遠的,江九衣便發現了藏身在牆角之後的容黛,原來她還不能死心,此刻便是想著法子想要迫害自己呢。

可是如今她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拿什麼來和自己鬥。

她一眼望過去,那露出牆角的衣擺卻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婉兒一臉後怕的將容黛重新拽回了瑤光殿,趁著周圍無人興奮的對容黛道:“娘娘,奴婢已經找人去向王上求情了,王上答應我們,隻要娘娘將陛下的兵符偷出來,外麵就會有接應我們的人來!”

容黛的目光愣愣的看向了婉兒,這樣的目光讓婉兒有些陌生,也有些害怕,自從小殿下去世以後,王後似乎就變了。

好像整個人都精神失常了一般,讓婉兒禁不住害怕。

容黛臉上的笑容出現的很詭異,她飛快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等我的人在哪裏?”

婉兒不認識一般看著容黛,嘴唇顫了顫,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片刻之後她才遲疑的說出:“在宮門外,兩個看守城門的衛兵就是王上的人,娘娘可是想好怎麼偷兵符了嗎?”

容黛卻隻顧著自己暖暖的笑,絲毫沒有意識到婉兒正在和自己說話。

使了個理由將婉兒支開以後,容黛便換了身婢女的形容,匆匆趕去了長樂宮外。

將一張紙條塞到了守衛的手中。

那守衛打量她一眼,還是怕誤了戰事將紙條給送進了沈夜的手中。

此時,江九衣正伏在他的窗前看外麵鑲金絲的茶花。

沈夜向她這邊看來時,她也隻是閑閑的抿了一口清水,並不做表態。

容黛被畫棟請了進來。

她形容較之前蒼老了許多,甚至鬢發之間還能看到稀疏的銀絲,仿佛沈夜是救世主一般,伸著一雙手就想去碰碰他。

沈夜不動聲色的躲開了,然後揮袖坐在了一旁,冷聲道:“你有什麼說的,說完便去吧。”

說完才意識到現在的容黛根本沒有辦法說話,於是示意畫棟去給她拿筆墨紙硯。

雖然沈夜的態度很是冷淡,容黛一顆心卻是被燒的火熱的,她拿起筆飛快的寫到:“陛下,臣妾得知宮門處有兩名守衛正是雪國的細作,容若也曾派人來傳與臣妾,說是隻要拿到陛下的陣法圖,就可以回到雪國。我們正好將計就計。”

好一個將計就計,沈夜的眸被這四字刺燒的灼熱,曾經就是因為她這四個字險些將他心中所愛推向無底的深淵,沒想到見今這四字竟然還能出現在自己麵前!

容黛淡淡的看她一眼,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生悶氣的時候一雙拳頭握的指骨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