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麼容易,夏晨曦很是驚訝,抬手緩緩推開白雨的金色麵具。
就在麵具推了一半時,夏晨曦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嘴唇以上的皮膚幾乎全是刀痕,這些痕跡足可以毀了這張原本俊美的臉。
“對不起!我覺得還是留點懸念比較好。”夏晨曦放下手,背過身去,“其實隻要你忠於我,你是什麼樣子不重要。”
“叩謝公主的恩典!”白雨強忍淚水,單膝跪下。
“起來吧!我不喜歡這樣。”夏晨曦立刻轉身扶起白雨。
月夜裏,映出的是二人緊緊相靠,這近距離的相擁,讓白雨有些癡迷,甚至貪戀這裏一刻。
夏晨曦感覺到了白雨的異樣,立刻鬆開他,嚴肅道:“將軍,我有些乏了。”
白雨回神,帶著一絲不舍,低頭到夏晨曦的耳邊,輕聲道:“公主,要是梁王對你不好,雨哥哥永遠都等你。”說完,輕點腳步,飛身離開了荷塘。
他不想等到答案,因為當他發現她為梁王所作的一切後,他知道那是不可能,隻是他自己不死心而已。
望著白雨遠去的背影,須臾,夏晨曦輕聲道:“要是我真的無人可要,那是我會親自去尋你,也算對真的夏晨曦有個交代。”
“紅顏還真是禍水,又被你迷倒了一個。”那熟悉的戲謔之詞,總是從那可恨之人的嘴裏吐出。
“那我做帝王,不就成不了紅顏禍水了嗎?”夏晨曦毫不客氣的回敬了龍嘯天。
“怎麼,這麼快就被權利吸引了?”龍嘯天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壺酒,“你擺脫了黑鷹單獨會麵白家七將,結果如何?”
夏晨曦接過酒,嘿嘿一笑,“不要那麼小肚雞腸,我如今住的地方可是血銀魂居住的,所以他們怎麼會答應,不過他們倒是問我,願不願意歸順夏桀倒是真的。”
臭丫頭,他就看著她怎麼撒謊,怎麼折騰,他會給她足夠空間,隻要她是安全的就好。
龍嘯天輕笑了一聲,“你答應了?”
“答不答應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我該用什麼身份出席?”夏晨曦說完,深吸一口氣,“希望明日夜宴不是鴻門宴。”
龍嘯天挑眉,低笑道:“隻要你敢麵對四妃的暗箭,你用皇後的身份出席都可以。”
“這天下還真是沒我不敢麵對的事。”夏晨曦傲氣說罷,睖了一眼他,“不過你的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
龍嘯天低低了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有時候我還真是不明白,你明明可以聰明,卻偏偏愚笨至極,可有時候明明可以糊塗一點,可你卻偏要事事較真。”
“就如我也不懂你,明明很傲嬌,就是死不承認。”夏晨曦說著,轉頭看了龍嘯天一眼,“真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吸引了你?”
龍嘯天抬頭,對上她的眸光,“告訴你了,你會接受嗎?”
“不會。”夏晨曦回答的很是幹脆,頗有一絲玩意,挑眉邪笑,“而且我還會改掉吸引你的那一部分。”
“哼!”龍嘯天早已習慣她這樣直接的話,悶聲喝酒。
夏晨曦一臉壞笑,靠了過來,“是不是心碎成了幾千塊?”
“滾,一邊待著。”龍嘯天用手肘推開夏晨曦。
“別這樣嘛,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夢中情人。”夏晨曦嘿嘿一笑,又湊了過來。
龍嘯天很是無語,“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臉才可以活得久點。”夏晨曦一臉滿不在乎,嘀咕道:“天這麼冷,挨著才暖和。”
“難道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龍嘯天很是無語,這丫頭真是太小看他了。
“我不但睡過你一次了,還抓了你的寶具,在你麵前要啥羞恥之心?”夏晨曦說著,有點好奇的問道:“其實我真是不明白,我明明是你的夢中情人,赤露露在你麵前,可你卻沒有要我,難道我真的讓你提不起興趣?還是你不舉?”
“噗……咳!咳!”龍嘯天被這話嗆的咳嗽連連,抬手擦了嘴角,瞪著夏晨曦,“你需要試試嗎?”
“哈哈……”夏晨曦頓覺心情倍爽,笑得前仰後倒,“不需要,其實難得和你心平氣和聊天,沒想到你是個逗逼。”
“什麼意思?!”
“意思很多,比如你是樂子,笑話,什麼等等……”
“我看你還別解釋了,免得我受之不起。”
“沒事,你受得起,哈哈……”
月光下,二人嬉笑怒罵,好似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羨煞旁人。
*
晨曦,月河台內到處掛著銀色的朝露,朝陽灑下,閃耀著點點光芒。
夏晨曦習慣早起,昨夜喝酒,不慎又喝了白雲散,媽蛋,這白雲散都快成了她的主食了,看來這家夥一次都沒相信她,吐納真氣,希望早日恢複全部內傷。
“主子,梁國君上欽賜的兩位暗衛保護你。”妺喜帶著兩個身著黑色勁衣,蒙著麵的男子來到露台,附身跪下請安。
“參見公主!”
夏晨曦調了氣息,回頭望去,這身段,絕對不是善類,而且……
夏晨曦淩唇微揚,雙手暗使內徑,輕抖肩上的披帛,那披帛好似兩條出水的蛟龍,直逼那跪地的二人。
二人大驚失色,本能的反應,二人齊齊躍起,避開了夏晨曦的攻擊。
夏晨曦淡笑的收起披帛,走向貴妃椅,優雅的坐下,正視二人道:“身手不錯,看來不是四大護衛之二,也是龍大爺身邊的左右手吧?”
龍嘯天果然是老江湖,居然想將她幽禁,不過也正和她意,這樣她可以專心修煉,及早恢複內力。
二人對望一眼,暗示著這主子不好惹,立刻頷首,異口同聲的回道:“公主秒讚。”
“別了,收起你們的虛偽,我這裏不需要那一套假東西。”夏晨曦不著痕跡的輕笑連連,然後故作倦怠之樣,揮手示意,“陌鈺,帶兩位都下去吧!本宮累了。”
“是!”陌鈺應聲,三人齊齊頷首謝禮,退了下去。
午膳過後,夏晨曦正欲好好休息,卻見陌鈺和碧荷碧蓮都畢恭畢敬的站在麵前,便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還有事?”
碧蓮頷首,恭敬道:“回稟公主,今日晚宴,各國君王都會駕臨,帝君需要妺喜陪同,君上希望公主以妺喜的身份出席。還請公主早些梳妝更衣,以免失了身份。”
“為什麼?!”夏晨曦半眯眸子,眼角餘光掃過碧荷的臉,似乎看到了什麼貓膩。但又不知是何事,於是抬手揉著太陽穴,“朕身體不適,你們去回稟君上,說朕無有力氣參加,讓妺喜自己去便好了。”
“這……”碧蓮臉色略顯為難。
這時一旁的碧荷急忙上前,頷首很是謙卑道:“公主,我們是奴婢,還請公主不要為難我們。”
夏晨曦很是驚訝,妺喜既非真的帝後,又不是什麼高貴顯赫之人,出不出席都無關緊要!怎麼聽著口氣,倒顯得妺喜這身份是不可或缺之人!
“為何一定要朕前去?”夏晨曦溫柔淺笑,斜睨著二人。
“君上說了,公主去了便知道了。”碧蓮恭敬的回道。
這二人吞吞吐吐,含糊其辭,看來龍嘯天早已禁口,她再怎麼追問也是無濟於事。
“陌鈺,給我更衣。”夏晨曦起身走向隔壁的寢房,美眸流轉,盈盈而笑。
“喏,奴婢馬上準備。”陌鈺睖了碧荷碧蓮一眼,得意的走了過去。
隻見碧荷攔住了陌鈺,“姑姑和碧蓮在此伺候公主。今日公主的衣衫早已備好,奴婢馬上就去取來。”
“臭丫頭,你們莫要得寸進尺。”陌鈺怒氣上了,張口就罵。
“算了,由她們去吧。”夏晨曦嗬斥了陌鈺,這樣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反正她的內裏已經恢複了八九成了,去也無妨。
“多謝公主體諒。”碧荷頷首一禮,自行下樓。
不一會,妺喜和碧荷一同過來,妺喜雙手捧著一套明黃的宮衣,上繡五彩金鳳,在那宮衣之上,居然擺放著鳳冠頭飾。
這分明是帝後的衣著,這龍嘯天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可是這些奴婢知道多少?
夏晨曦眸光落在了妺喜的身上,可妺喜隻是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
陌鈺一看這行頭,“你們這是作甚?難道想讓我家主子這個假身份以下犯上不成?”
夏晨曦柳眉一挑,鳳眸裏透著陣陣寒氣,“你們應該很懂皇宮規矩吧?”
“這都是帝君的禦賜,奴婢隻是照辦,公主有什麼話,去找帝君問便可以了。”碧荷,碧蓮二人頷首回道。將所有的問題轉到夏桀那裏。
妺喜走上前來,拉著夏晨曦的手,俯耳低聲道:“夏桀好似知道了我們兩個偷龍轉鳳,威脅了君上,說接受我是皇後的事,但過了元宵之夜,夏桀就要公布你是公主的消息,什麼禪位之事永不再提。君上無奈,所以才會答應你出席,我看公主還是換上吧,說不定能自己爭取一些東西。”
夏晨曦不由得一震,龍嘯天不會因為一個偷龍轉鳳而屈服,可如今他居然屈服了,為什麼?
想起夏桀的可惡,夏晨曦絕美的容顏上陣陣抽搐,夏桀你最好不要動她的人,否則魚死網破,到時候休怪她無情。
夏晨曦暗自盤算後,咬牙啟齒的怒吼道:“你們快點收拾,不要讓帝君等候才是。”
一番收拾,已是兩個時辰以後了,隻見夏晨曦梳著高髻,鳳冠壓頂,滿頭的金步搖,在心下的怒氣中搖晃;一身身華麗的霞披,富貴到了極致。
“公主,君上請公主先駕臨梁園,一同前往禦花園。”碧荷上前欲要攙扶夏晨曦。
夏晨曦極其不爽,一甩手,避開碧荷,將手放在了妺喜麵前,一聲冷哼,“擺駕梁園。”
妺喜也換裝成了血銀魂,淺笑的上前,攙扶著夏晨曦,步出了月河台,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碧荷碧蓮,一同朝梁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