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的人對夏晨曦百依百順,讓夏晨曦覺得很是無聊,便獨自去了麗幕山。
皇家的溫泉,這裏是她第一次悸動的地方,搖搖頭,喝了一口酒,卻平添了一縷心思,她真討人這二,可池子有他的影子,算起來,也算是一種慰藉了。
夏晨曦晃晃頭,緩緩起身,穿戴好後,直接去了瞭望台,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師妹,師兄等你好久了。”
虛空?!夏晨曦很是驚訝,那天白淳說他要來,結果等了很久,他都沒出現,氣的白淳砸了好幾罐酒……
隻見虛空他一身紅黃相間的袈裟,站在瞭望台,落日餘暉映著他俊美的臉,原本長發也消失了,光亮的頭,顯得有些耀眼。
“師兄不在夏宮奉先殿待著,跑到朝歌的深山野林來幹嘛?”夏晨曦走了過去,將手中的酒壺扔給他,“想你也還沒戒吧?”
“準備戒了。”虛空接住酒壺,喝了一口酒,笑看夏晨曦,“雖然是梅子酒,可是也不能多喝,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她一身長袍,黑白相間,顯得十分淒涼。虛空眼中閃過一絲憐愛,恨不得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這世間還有他。
“要你管,再說了,我是醫者,我自己知道。”夏晨曦奪過虛空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多少人到了?他來了嗎?”
他?!虛空知道她問誰,卻故作一臉不解,怔怔的看著她,“誰?!南宮毓?還是?”
“禿驢,少在我這裏裝糊塗,明知故問就別怪我攆人。”夏晨曦望著夕陽,眼中閃過一絲酸澀,“他可帶了人?”
“龍嘯天還有兩日抵達,妃子兩人,劉氏和柳氏。”虛空說著,歎氣一聲,“南宮毓到了朝歌,他讓我來找你,他想知道他來見你合不合適?”
哼?!怪不得他肯來見她,原來是因為南宮毓到了。
夏晨曦薄唇維揚,柔柔一笑,“不像他說的話?”
“好吧,這是我說的。”虛空知道騙不了她,搖搖頭,直言道:“他知道你在朝歌襄王府,隻是給我一封信,便帶著六箱禮物,去找白家,可是你知道白淳的脾氣,所以……”
“所以你怕他們兩個打起來,來找我去勸架?”夏晨曦再度喝了一口酒,嘀咕一句,“他不是登基成王,還成婚了嗎?來找我幹嘛?我可不想當小三。”
虛空抬手奪過她的酒壺,“都跟你說了,肚子還有一個,你這樣喝酒傷著孩子怎麼辦?”
“反正這孩子也不是他的,傷不傷著有什麼。”夏晨曦一臉苦笑,“要是沒這孩子,也許我還有機會,可是現在我連見他都不敢,你叫我如何能心疼這孩子?”
虛空一聽這話,怒氣不已,猛地將酒壺扔到山下,吼道:“孩子是你的,跟誰沒什麼關係,你要是這樣,將來這孩子怎麼辦?現在後悔,自己弄一碗滑胎藥,不就省事了。”
“你這麼激動幹嘛?”夏晨曦睖了他一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孩子是你的。”
“要是我的就好了。”虛空自然的接了一句,反應過來,來年自己都愣了一下。
“哈哈……”夏晨曦大笑了起來,“你千萬別這麼說,不然我肯定以為你是個花和尚,跟夏桀狼狽為奸,淫霸天下的女子。”
“臭丫頭,你有完沒完?”虛空怒吼一聲,背過身去,“我反正告訴你了,去不去隨你,反正你從來都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白家是死是活也跟你沒什麼關係。”
她到是把人家放在心上了,可不是都遭到背叛了嘛!白家那麼本事,誰還能把他們怎麼著。
“你少杞人憂天,這話說給無知的人,也許她還能信,可是說給我聽,你不覺得是個天大的笑話嗎?”夏晨曦說完,升了一下懶腰,笑問道:“你猜南宮毓知道我懷孕後,會怎樣?”
“你打算告訴他?”虛空驚愕,她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夏晨曦柔柔一笑,“嗯,有這個打算。”
“你啊!真是太惡毒了。”虛空搖搖頭,想起在心裏纏繞很久的問題,歎氣一聲,問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無憂的,那夜我中毒,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就他了。”夏晨曦直言不諱,說完,還笑嘻嘻道:“師兄是不是在想我怎麼不找你啊?”
“你……”虛空語結,氣的俊臉通紅,“不要臉。”
“這玩意我從來都沒要過,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晨曦說完,伸手挽著虛空,“走吧,我們一起去見南宮毓,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好基友不是麼?”
“都是當娘的人了,說話還這麼每個正經,我真是服了你了。”虛空任由她拽著,嘴裏嘀咕著。
隻是虛空的俊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抹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很是真切。
*
蒼月樓,這裏曾是龍嘯天在襄王府專屬之地,可白淳偏偏將南宮毓安排在這裏。
“主子,那白淳幾個意思,故意的嗎?”血幽靈氣得不行,咬著牙,“要是打得過他,屬下立刻取了他項上人頭。”
血幽魔也氣的不行,冷哼一聲,附合道:“我們三個去找他,我就不信,我們三個加在一起,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