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鬼,難道沒聽過客隨主便嗎?”血幽鬼吼了一句,“人家肯招待咱們,已經盡了地主之誼了,你們別不知道好歹,給主子添亂。”
“他明明知道主子……”
“紅霞,好了,讓孤安靜一會。”南宮毓抬手一揮,示意他們下去。
血幽靈正欲說話,血幽鬼上前拽了她一下,“我們走吧,讓主子安靜一會。”
三人離去,南宮毓走到正位上,深呼吸一下,悠然的坐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主子好敏銳。”
黑影一閃,落在正殿上,單膝跪下,“七夜拜見主子。”
“你的真心不在,何必給我行如此大禮。”南宮毓抬手托著下顎,“姐姐有何話要你相傳?”
七夜薄唇維揚,他說得沒錯,他不夠資格讓他行禮,可是他不是為了婆婆,他也不會前來不是嗎?
“公主說了,柳家願意鼎力相助,大典上,大梁無人獻舞。”七夜說著,緩緩起身,“但是晉國那邊……”
“告訴姐姐,叫她安安心心的等著,別把手伸到自己夠不著的地方,免得得不償失。”南宮毓打斷七夜的話,冷冷說完,抬手一揮,“孤不想看到你,下次別出現了,不然……”
南宮毓止言,淡淡一笑,伸手對著七夜左邊的椅子,一個握緊的手勢。
“嘭!”的一聲,七夜邊上的椅子,瞬間散架,坍塌在地。
七夜驚愕的雙眸圓睜,心下熱血翻騰,這個主子不簡單,他要是在他麵前耍心機,怕是不易。
“明白了,在下告辭。”七夜抱拳一禮,連自稱都改了,毫無眷戀的飛身離去。
“哼!跳梁小醜,也敢在孤麵前叫囂,真是活膩了。”南宮毓嗤鼻一哼,幽幽閉目,他趕得太急,實在有些倦了……
夏晨曦回到襄王府,得知南宮毓在蒼月樓,便直接過去,卻在花園子裏遇到白淳,見他一臉得意在荷花池悠閑的下著棋。
“八哥,你這是撿到金子了嗎?”夏晨曦笑著走了過去。
白淳一看夏晨曦,便大笑了起來,“金子算什麼,九兒,你知道嗎?居然有人想利用我們白家,你猜八哥會把他們怎麼樣?”
“能怎麼樣?殺人你是最不願意的了,自然是讓他們怎麼來,怎麼回去唄。”夏晨曦鄙視了他一眼,“我去看看南宮毓,你別玩過火就好了。”
“哼,我都閑了這麼久了,不找點樂子,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啊。”白淳一臉不以為然,瞪著陪他下棋的侍衛,“蠢貨,下錯了,給你機會重新下。”
夏晨曦搖搖頭,她就不明白了,月無痕那麼聰明,那麼優秀,怎麼會愛上這麼白癡。
輕手輕腳的來的蒼月樓,夏晨曦看看左右都沒有人,便知道他在休息。
看來去嚇嚇他,還是有點意思的。想著,夏晨曦驅動內力,施展淩雲步,悄無聲息的走到南宮毓麵前,“神仙哥哥!”
一聲驚叫,嚇得南宮毓猛地坐起,氣呼呼的瞪著眼前人,“你真是一個調皮鬼。”
“哈哈……”夏晨曦笑得前仰後翻,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宮毓的狼狽不堪。
南宮毓望著她的笑容,其實他知道她來了,故意這般狼狽,為的就是讓她開懷一笑,他這麼心機一般的討好她,能的她傾城一顧,他便足矣。
“笑夠了嗎?”南宮毓故作怒氣,整理自己的衣服,“笑夠了,就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夏晨曦抬手捂著嘴,忍著笑意,“你猜回去多久啊,能給我準備殺禮物,再說了,金銀珠寶什麼的,我也不稀罕。”
“知道你不稀罕那些,所以給你準備了特別的。”南宮毓緩緩起身,伸手牽著她的手,“這些東西,都是你小時候說喜歡的,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為你準備了一年四季。”
夏晨曦帶著一絲好奇,小時候?!那是帝姬喜歡的,和她又沒什麼關係,不過看看他的心意也好。
來到蒼月樓的露台,夏晨曦饒有興致,看著南宮毓打開第一個木箱。
隻見裏麵裝滿了各種小花,紫色,藍色,黃色,白色,最多的是粉色,好似繁星點綴在綠油油的草坪上,活靈活現。
“這是春天。”南宮毓柔柔一笑,“在燕國,春天來得遲,又去得快,這些花都是在幾千米高的草原上,頑強的開放,好似你當初在夏宮忍辱負重,不願千裏質子行,磨練了一身的本事,如牡丹盛開,歸來變成一朵嬌媚,人人垂愛的花朵。”
聽他說著,夏晨曦腦中便浮現出前世去西藏,在路過雀兒山的時候,恰好是六月,可卻是那裏野花的春天……
接著,南宮毓打開第二箱子,隻見裏麵是四個琉璃瓶子,裏麵裝著清澈透明的水,外麵用木架禁錮,保護著。
“這裏裝的是天上的雪,當它化成水後,便是燕國的盛夏,晨曦,還記得你說過嗎?”南宮毓說著,拿起一個琉璃瓶,牽著夏晨曦的手,將琉璃瓶裏的雪水倒在她手上,“你想要觸碰到夏天,但不要悶人炎熱,隻要清涼舒適。哥哥現在為你做到了。”
這話倒是她的說的,她因為好久沒吹過空調了,那時候在鎬京,被龍嘯天虐待,後來沒多久就去了冷山雪海,她當時就一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