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離山溪口遠一些!”姒璃歌當即立斷道,順手在南燭所畫的山溪口往外移了大概有三寸:“我可以從這裏過,此處有海中山島遮擋,悄然橫渡,山鄴人很難發現!”
南燭卻蹙眉道:“此處太過開闊,少說也有兩裏遠,想要橫渡,極是考驗體力……”
最最重要的是,海中情況複雜,遠比不得在尋常的水潭河道中戲水。
“那便等得落潮,跋涉過去!”姒璃歌道。
青黛雖沒看到他們所畫的地圖,但她是北州人,對於山溪口一帶,略有所知,聞言道:“山溪口那一帶,除了沿山島是西北是沙灘,餘者盡是灘塗,海塗淤泥,極是難走,要安然橫穿那一段海塗,必須要算好漲潮落潮的時辰,否則,一旦潮水漲來,怕是要被淹在了海裏!”
青黛沒有說完的是,那一帶,有好些附近的漁民,因沒算好漲潮的時辰,丟了性命,她怕說出來,觸了姒璃歌的黴頭。
姒璃歌哪裏聽不出來青黛話中隱含的意思,便道:“不倒無妨,大不了守在那裏,待得落潮之時立刻動身,不過兩三裏的路程,想來趕在漲潮之前穿過那一片海塗定然沒有問題。”
南燭聽姒璃歌的話音,顯然對於海渡更為意動,少不得便潑了她一盆涼水,道:“方才我去接你之時,看著東邊出山口有好多山鄴人,殿下若是想從海道過,先要突破出山口處的山鄴人!”
這最後一條道,也被掐滅了希望。餘下便隻有平常鮮有人走的野徑。
姒璃歌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沉著臉道:“那便勞煩先生指條野徑。”
“這山中野徑倒是極多,但眼下,多數野徑也都需要出碧霄穀!”南燭道。
眼下,碧霄穀外,多的是山鄴人。
所以,想要走野徑出棲雁,還需得在碧霄穀內劈出條道來。
可姒璃歌進出碧霄穀兩趟,卻是看得分明,這碧霄穀兩側的山巒,盡是懸崖峭壁,與天柱峰相比也差不離,就憑她的這點三角貓功夫,哪裏上得去?
“上去倒是不難!”南燭知道姒璃歌的顧慮,寬慰道:“原本可從夫妻峰西則的臥牛峰上去,隻眼下,出不了碧霄穀,餘下唯一的法子,便是從夫妻峰東側,碧霄穀口的飛魚峰上去。”
青黛雖兩眼緊盯門外,可兩耳卻豎著聽南燭和姒璃歌的一字一句,聞言又道:“飛魚峰因其形似一條往天竄的飛魚而得名,卻是滑不溜手,堪稱小天柱峰,殿下如何上得去?”
“可曾聽過飛魚躍龍門!”南燭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朝著青黛遙問了一句。
青黛點了點頭,道:“飛魚一朝躍,轉身化為龍!可這與殿下要上飛魚峰又有何關係?”
“那便離山溪口遠一些!”姒璃歌當即立斷道,順手在南燭所畫的山溪口往外移了大概有三寸:“我可以從這裏過,此處有海中山島遮擋,悄然橫渡,山鄴人很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