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真正信任的,隻有連枝一個,這些個小宮女,等閑根本靠近不了姒璃歌,所知的自然也不過是皮毛。
喜嬤嬤知道從小宮女嘴裏是問不到具體的來龍去脈的,與其在外頭這樣瞎打聽,不如直接問知情的,比如,徐醫女。
喜嬤嬤健步如飛地追了上去,道:“徐醫女!”
“喜嬤嬤!”徐醫女聽得動靜,回轉身來,朝著喜嬤嬤行禮。
喜嬤嬤左右看了看,朝著徐醫女道:“徐醫女,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徐醫女欣然應了,兩人走到一僻靜處,喜嬤嬤也不扭捏,開門見山地道:“璃夫人眼下是個什麼情況?”
徐醫女知道喜嬤嬤是淳於郢在這宮裏最信任的人之一,自不會藏著掖著,徑直應道:“夫人沒什麼大礙,就是脾胃太虛,積食難化,要慢慢調養,陛下令我住到璃宮,便是因為這個!”
“脾胃太虛?積食難化?”喜嬤嬤訝然。合著她和許嬤嬤二人操心了半天的事情,竟不存在?
雖說早前擔心不已,可如今當真確認了,姒璃歌並沒有身孕,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些失落。
淳於郢少年失母,她和許嬤嬤二人陪著他長大,在她們心裏,淳於郢早已如何她們的親子。
淳於郢年紀不算少了,擱先王的時候,像淳於郢這個年紀,孩子早已滿地跑了,便不說先王,就是淳於善,府中的長女已經十二,長子也已八歲。
可是淳於郢別說孩子,身邊的女人,也就姒璃歌一個,還是個沒圓房的!
“是該好好養養,這夫人的身子太弱,將來可是不利子嗣的!”喜嬤嬤歎道:“這事,就勞煩徐醫女你了!”
“此乃臣女份內之事!”徐醫女曲膝道:“醫女先去給夫人熬藥了!”
喜嬤嬤連忙道:“你忙,你忙!”
喜嬤嬤待得徐醫女先去了,這才邁步去往內殿,去給姒璃歌請安。
內殿之中,連枝正附在姒璃歌耳邊輕聲耳語。
淳於郢正拿了一卷冊子在看,離得有些遠,沒有聽清,便道:“有什麼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非得要背地裏咬耳朵?”
連枝與姒璃歌雙雙麵現局促之色。
方才,連枝從外殿回來,正巧遇到喜嬤嬤與徐醫女說話,聽著喜嬤嬤在跟徐醫女打聽姒璃歌的事情,連枝瞧著喜嬤嬤那神情語氣,總覺得有哪裏不得勁,便過來說與了姒璃歌聽。
喜嬤嬤到底是淳於郢的心腹,她可不敢當著淳於郢的麵,八喜嬤嬤的卦。
連枝向來畏懼淳於郢,被淳於郢這麼一問,頓時就回答不出來了。
姒璃歌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這才偏頭看向淳於郢,應道:“女人家的私房話,陛下確定要聽?”
淳於郢聞言,微微一頓,抬頭朝著姒璃歌看來。姒璃歌坦然朝她一笑。
還沒待淳於郢說什麼,喜嬤嬤便進來了。
“老奴見過陛下,見過璃夫人!”喜嬤嬤一進門,便規規矩矩地朝著淳於郢和姒璃歌行禮。
姒璃歌真正信任的,隻有連枝一個,這些個小宮女,等閑根本靠近不了姒璃歌,所知的自然也不過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