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蔡大郎與阿香與謝璟手下那一群人,相處的極是融洽,但是謝璟他們其實也是在防著蔡大郎與阿香的,所以,又怎會讓阿香以鳴鹿使者的身份,前來叩宮門?
不過,世事無絕對,姒璃歌既然想到了阿香,便也小心求證,細細地跟著守衛們一遍又一遍地求證,這女子,到底是不是阿香。
隻是,由於女子來時,天色尚早,這滿城頭的侍衛,竟是連那女子的容貌都沒有看清楚。
隻不過那著裝打扮,身高胖瘦,倒是與阿香有幾分相似。
姒璃歌的眉頭,越發地皺得緊了。
如果那人真的是阿香,那是不是意味著,謝璟他們此時,脫不開身,所以才讓阿香前來報訊?
姒璃歌這麼一想,神色頓時便凝重了幾分,正要吩咐侍衛們查,就聽到外麵一陣喧囂。“放開我,放開我!”
姒璃歌探頭出去一看,隻見一名女子,被藍重手下的兵重重押著,雖仍看不真切,可看那身段,聽那聲音,不是阿香又是誰?
居然真的是阿香!姒璃歌心底一沉。
城樓下,在不住掙紮的阿香,一抬頭,便瞧見了立於城樓之上的姒璃歌,不由大喜,道:“殿下,救我!”
到底不像謝璟他們久經訓練,阿香如今被人扣押,一見姒璃歌,便不由自主地呼救。
姒璃歌臉色微微一沉,朝著藍重的那些手下高聲喝道:“諸位乃是蠻僚遠道而來的客人,不在四方行館歇息,跑這宮門口,欺負一弱子女,是何道理?”
“弱女子?”藍重手下那些兵聞言,一個個哈哈大笑,仿佛姒璃歌說了一句什麼笑話一般。
這般無狀,著實讓人覺得厭惡反感。蠻僚人,委實太囂張了。
偏生這還不錯,隻見藍重那些兵士中代表說話的那個小頭領,順手摸了一把阿香的臉,道:“這小娘子,身手不凡,長得又俊,哪裏弱了?瞧著,分明極是帶勁的……”
說越說越渾,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下麵的動靜,城樓雖高,卻也看得一清二楚。
姒璃歌尚算鎮定,縱使心中厭惡,到底不曾慌亂。
端木素琰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哪怕她跟著杜笙出入軍中,見慣了兵痞子的段子,可這般當眾羞辱一個弱女子,還是頭一回見,見狀,不由又羞又怒。“蠻僚欺人太甚!”
說著,就挽起了大弓,作勢就要朝著那些蠻僚兵射去。
“且慢!”姒璃歌見著,心頭突了一下。立時一手抓住了端木素琰的手腕。
端木素琰怒道:“殿下,您放開!”
姒璃歌沉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一切,說不得正是藍重的陰謀!”
端木素琰不妨姒璃歌有此一言,微微一怔。
姒璃歌又道:“那藍重擁兵而來,本就來著不善,說不得這一切,便是他故意安排,為的就是挑起事端!”
端木素琰卻道:“難道就這麼看著她辱我鳴鹿?”
雖則蔡大郎與阿香與謝璟手下那一群人,相處的極是融洽,但是謝璟他們其實也是在防著蔡大郎與阿香的,所以,又怎會讓阿香以鳴鹿使者的身份,前來叩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