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喜嬤嬤靈機一動,想起來密牢中,還關著兩個人。蔡大郎和阿香!
雖然淳於郢將阿香的身份告訴了蠻僚王,但是這父女倆的仇怨已深,不是一朝一夕,用幾句好話就能哄的。卻又因為阿香與聖天朝的關係,又不能將她放了,若是移送蠻僚,沒有蠻僚王的庇護,阿香落到蠻僚大妃的手裏,最後,怕還是一個死。因此,便依舊被關在密牢之中。
這一關,便是三年。
便是蔡大郎和阿香,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夫妻二人看到姒璃歌,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草民見過殿下!”
姒璃歌連忙道:“蔡家大兄,嫂子,快快起來,如今世上,再無鳴鹿,我也不是什麼公主,不必行此大禮!”
蔡大郎和阿香隻知道姒璃歌戰死在鳴鹿城,鳴鹿滅亡的事,卻尚未聽說,如今乍然一聽,不由愣了。
時間緊迫,姒璃歌沒有時間與二人一一細說,隻道:“今日見二位,想求二位一件事!”
蔡大郎人老實,連忙道:“但憑殿下吩咐。”
姒璃歌忙道:“談不上吩咐,隻是想借大兄一身衣服用用!”
蔡大郎雖與淳於郢身形相差挺大,但是一身布衣,總比紮眼的侍衛盔甲要來得隱秘些。
阿香原本警惕著,生怕姒璃歌提出什麼不利於她二人的要求,如今一聽,隻要一身衣服,自然願意賣這個人情,忙不迭地便應了。
姒璃歌得了衣服,臨走前,朝著喜嬤嬤道:“如今局勢混亂,不如就給我個麵子,將他二人放了吧?”
喜嬤嬤略有猶豫。
姒璃歌又朝蔡大郎和阿香道:“屆時你們去聖天也好,繼續隱居也好,隻不過,這蠻僚王庭,便不必去了!”
喜嬤嬤接過衣服,到底點了點頭,允了蔡大郎和阿香自由。
阿香愣了愣,突然一個箭步,再次跪倒在了姒璃歌麵前,朗聲道:“從今往後,阿香願唯殿下之命是從!”
姒璃歌定定地看著阿香,道:“你可想好了?”
如今,淳於郢這毒,不知何時能解,鄴都落在了淳於善手裏,蠻僚與山鄴的聯盟不知到能撐多久。聖天一統東夷,乃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她們這些人,隻能做個隱士,自此不出。
以阿香和嚴輔之的關係,其實委實不必跟著她這般顛沛流離。
阿香卻道:“我身上流著的,到底是蠻僚的血,蠻僚未滅,聖天尚用得到我,待到蠻僚被滅,我便成了那根咯手的刺了。”
咯手的刺,早晚會被剔除拔掉。
她所做的所有一切,不過是想替母向蠻僚報仇罷了,既然有聖天出手替她收拾蠻僚,她何不坐享其成?
以她的身手,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親手結果那蠻僚大妃的性命。
阿香願意投誠。
隻是喜嬤嬤卻到底不敢信他們。
姒璃歌知道喜嬤嬤的顧慮,便道:“你若有心,便替我們引開淳於善的手下,混淆一下他們的視線!”
蔡大郎後知後覺地問道:“是要我與淳於陛下互換身份,穿著王袍將人引走嗎?”
好在喜嬤嬤靈機一動,想起來密牢中,還關著兩個人。蔡大郎和阿香!
雖然淳於郢將阿香的身份告訴了蠻僚王,但是這父女倆的仇怨已深,不是一朝一夕,用幾句好話就能哄的。卻又因為阿香與聖天朝的關係,又不能將她放了,若是移送蠻僚,沒有蠻僚王的庇護,阿香落到蠻僚大妃的手裏,最後,怕還是一個死。因此,便依舊被關在密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