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好奇,李老爺這麼大張旗鼓地把裏麵這位楊大人給捧得高高的,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說到這,白之洲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江之洲,你也是是燕州城的人,悍匪死了,你那叔父的仇也算是報了!這不是一件大喜事麼?”
“是麼?這倒是要好好地謝謝李老爺了。不過……”
江之洲慢慢地靠近李義:“那些悍匪可不會這麼想,就怕到時候算帳,也會捎上你的那一份。李老爺子,你可要小心點哪!”
李義被江之洲的話給堵了個正著,氣得兩眼翻白,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江之洲說完,就慢悠悠地出了巷子,揚長而去。
倒是李義杵在那小巷中,久久未曾動彈。
……
楊府內廳
楊清一臉病容地坐在上首,在他的下首,坐著愁眉不展的戴升。
小小的廳內寂靜無聲,隻聽得楊清抬起那茶盞蓋時蓋沿磕碰在杯沿上所發出的輕微之音。
“楊大人,那木頭死在了我燕州城,這事可是了不得啊,那些強匪們怕是很快就會有報複之舉!”
看到楊清隻顧著喝茶,並不發隻字片語。
戴升在那椅子上如坐針氈,猶豫了好一會後,終究是坐不住,對著楊清開口。
楊清將一口茶水含在口中,眯著眼細細品味了一番,良久才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上。
“戴大人,不覺得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麼?”
“絕好的機會?哎喲我的大人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可別再開下官的玩笑了。”
戴升神色激動地站了起來。
“玩笑?本官不覺有何玩笑之處。”楊清正色道。
“那刀疤手底下可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如今那個木頭就死在了我們燕州,那些人肯定會起報複之心,到時候,這燕州城就會再起血雨腥風,下官,下官實在是……”
實在是怕得很哪!
“戴大人難道就從未想過,趁這個機會好好地將那些惡徒敲打一番?”
楊清疏朗的目光,落到戴升身上。
“如此,可行?”戴升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又感覺著這腦袋疼起來了。
“不二,送送戴大人。”楊清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下官告辭!”
戴升雙手抱拳,衝著楊清行禮,目光卻落到了楊清之前擱在桌沿的那個杯子上麵。
這個杯子,一半在桌子沿上,一半卻懸空著,一不小心就會被掃翻在地,落個粉身碎骨。
就像如今的他,騎虎難下……
一念至此,戴升感覺著他的身體猛地一抖。他邁開步子,慢慢地從內廳退了出去。
……
第一樓,二樓雅間
孟飛看到江之洲帶著一身的寒意進來,撈起小碟子裏的一顆花生米丟進自己的嘴巴裏。
“這麼快就回來了?”
江之洲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隻是一把抓過桌子上的那個酒壺,往空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後,往孟飛麵前一伸:“幹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為了幫你的叔父出口氣?”
“我倒是好奇,李老爺這麼大張旗鼓地把裏麵這位楊大人給捧得高高的,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說到這,白之洲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