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你們確認都已經清點?”
魏離道:“這火油失少,可不是小事,務必要慎之又慎。”
“已經清點清楚,的確少了一壇。”
魏離沉吟了一下:“庫房重地,原先一直由鄒副將負責把守,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少了火油?速將鄒副將帶來此處,我要親自問話。”
說到此處,魏離看向楊清:“還請楊大人一道來聽聽鄒副將會作何解釋。”
楊清道:“這個自然。”
那負責前去傳喚鄒東海的士兵,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對著魏離道:“小的並未在鄒副將的營帳中發現他的蹤跡。”
“豈有此理,這鄒東海竟無視軍紀,擅自離開營帳?”
魏離來回踱步,忽地抬起頭來:“難道說,是這鄒副將監守自盜,取了火油焚毀了這些糧草?”
說到此處,魏離的臉色徹底地沉了下來。
“我念他在燕關多年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來人,速派軍中將士搜捕鄒東海下落,無論死活,一旦發現,即刻押回軍中!”
楊清道:“本官倒是覺得此事另有蹊蹺。”
魏離冷哼道:“楊大人這是要為那鄒東海辯解?事實就是如此,若他真無罪,為何要畏罪潛逃?”
楊清道:“且待找到鄒副將後再作定奪。”
“報!”
兩人正說話間,帳外一小兵來報:“我等在附近找尋,發現了兩具屍體,是負責看管鄒副將營帳的士兵。”
看管鄒東海的兩個士兵都死了?
魏離很是得意地掃了楊清一眼:“楊大人,我說過鄒東海就是一個喪心病狂之徒,眼下,是印證了此話不假!”
“他定是先殺了負責看管他的士兵,然後去庫房盜取了那壇火油,緊接著就是火燒糧草……”
魏離道:“如此泯滅良知之徒,萬死不足惜!我現在就要上疏一道奏請皇上嚴懲,楊大人,附議否?”
楊清尚未回答,便看到不二撩開營帳布簾,走了進來:“少爺,我找到那鄒副將了。”
楊清一挑眉:“情況如何?”
“鄒副將身中數刀,我找到他時,已經陷入昏迷。不過,兩個下手之人,一個逃了,一個被我帶回來了,人就被綁在外麵。”
“另外,我還在他們身上,搜到了火油。”
魏離聽到不二竟然找到了鄒東海,他的臉色便是微微一變。
如今,又聽得他捉住了縱火之人,當下怒意上湧:“竟敢來我燕關傷我將士,毀我糧草?將此人帶上來,本副將要好好審問一番!”
不二轉頭就將那個渾身灰頭土臉的人給押進了營帳,魏離上去就是一腳:“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那人仰起滿是血汙的臉,狠狠地啐了魏離一口:“就是老子幹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魏離不怒反笑:“倒是個硬漢子!來人,給我用刑!”
楊清慢慢地走到那人麵前,雙眼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可知,焚毀軍中糧草,會是個什麼罪名?本官可上疏到皇上那裏,定你一個誅九族之罪!”
聽到“誅九族”三個字,那人明顯抖了一下,眼神開始變得遊離起來。
“火油?你們確認都已經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