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怎麼可能說出如此混帳話來?楊大人怕是誤會了。”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在這裏打擾魏副將處理軍務了。”
楊清對著不二揮了揮手:“將鄒副將帶回去。”
不二將鄒東海背在身上,迅速地離開了魏離的營帳。
而後,楊清也慢步而出。
營帳中,隻剩下魏離一人。
隻見他雙目圓瞪,目中遍布血痕。雙拳亦是緊緊相握,指尖處皆已泛青。
“功虧一簣,竟是功虧一簣!”
他的咆哮聲,並沒有傳出去,外麵鎮守的那些衛兵,隻聽得營帳內傳出幾聲悶聲,此後便再無任何聲息。
楊清回到營帳之內,便看向不二:“他的傷勢如何?”
不二道:“若非我趕去及時,怕是鄒副將已經命喪黃泉。”
“好好救治。”楊清的眼中風雲變幻。
……
時間,一晃數日。
鄒東海的傷情已被扼製,但人尚未清醒。
楊清近日來除去看望一番陳林外,便是待在營帳之中,寸步不離。
是夜,楊清剛剛躺下,便感覺到帳外有人影一晃而過。
他倏然起身,不二也將那劍環抱於胸前,身體緊挨著楊清,一動不動。
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了一道口子,一個模糊的身影閃身入內。
同時,一絲極為不顯的血腥味,也順著夜風飄散開來。
就在那身影閃身而入時,不二晃亮了手中的火折。
“不知在下夜半前來,有何指教?”
楊清披衣端坐在床上,一臉平靜地看著那個身影。
那人將身上的披風除去,那道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再度出現。
“小洲?”
楊清看清了來人的臉,兩道劍眉便緊緊地擰在一處。
江之洲伸手自懷中取出一份卷帛遞於楊清:“這是我回北涼後打探出來的情報,那些人如今的目標,已經從那陳林身上,轉到你身上來了。”
“此地凶險萬分,不宜久留。”
楊清伸手從江之洲手中取過那道卷帛,細細瀏覽一番後,臉上神情便是凝結成一團。
他雙手緊扣著那卷帛,在營帳中來回踱步。
隨後,楊清停頓了一下,回頭對著不二道:“給他上點藥。”
江之洲揮手道:“不必不必,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倒是你,要早些定奪。”
“按你這上麵所寫,那北涼大軍不日即將兵臨我燕關下?”
“確實如此,那些人有備而來,此次定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江之洲還在說著什麼,楊清已經將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
他的目光專注,久到正在沉浸在自身思維中的江之洲都察覺到了那份異樣。
“小洲……”
還未待楊清開口,江之洲就別過了臉:“我做這些,皆是因為我在燕州相居多年,並不想讓它陷入戰亂之中,你不必謝我。”
說完,他很快就轉過身去,離開了營帳。
楊清緩步向外,走出了營帳外,對著那一片黑漆漆的天空,站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再度回到營帳之中。
“不二,去給嚴大夫遞個消息,現在就去。”
“這個,我怎麼可能說出如此混帳話來?楊大人怕是誤會了。”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在這裏打擾魏副將處理軍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