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這西楚宰相,魏思忠。
他來到楚景輝跟前,像是沒有看到傅博年那般,隻顧對著楚景輝行禮道:“微臣叩見皇上!”
楚景輝麵無表情地虛扶了一把:“宰相請起,不知你此時前來養心殿,所謂何事?”
魏思忠慢慢說道:“此前皇上交待給微臣草擬中秋宮宴一事,微臣如今已經安排妥當,特前來請皇上過目。”
說罷,他便將手中一奏折,遞於張公公手中。
旋即,魏思忠像是才看到傅博年一般,訝然道:“傅大人這是從燕州回來了?想必收獲頗豐罷?”
接著魏思忠又將目光轉向楚景輝:“此處中秋宮宴因受邀的外國使團人數眾多,微臣以為京城中需要加強守衛,如今這傅大人已然回京,不若就讓微臣與他一道,共同商議一番?”
往日,若是魏思忠開口,楚景輝必然會看在他的麵子上,放傅博年一馬,但是這一回,魏思忠卻意外地發現,楚景輝在聽到他這個提議後,並無半點反應。
這使得魏思忠心頭也是“咯噔”一下,他看看跪在地上的傅博年,又看看楚景輝,眼中滿是不解。
沉默了半晌,楚景輝對著魏思忠道:“魏相,你可是收了一個好徒哪!”
楚景輝的話語間未見半點讚賞之意,這使得魏思忠心頭的那團不安立刻擴大。
他撲通一下跪在楚景輝麵前:“微臣愚鈍,還請皇上明言。”
“哼!明言?你且問他,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傅博年能任大理寺卿這麼些年,與當年魏思忠的極力舉薦也是分不開的。
因此,此時的楚景輝在對上魏思忠時,這話語間也帶了些許怒意。
這使得魏思忠更覺事情不妙,他不由得看向傅博年:“傅大人,你是犯了何事,讓皇上如此動怒?”
傅博年此時,哪有那個膽量同魏思忠討要人情?他隻能期期艾艾道:“魏相,下官一時糊塗,惹來龍顏大怒,亦是咎由自取。”
楚景輝再度笑了:“傅博年,到此時,你都隻認為,你不過是一時糊塗麼?”
“來人,將傅博年摘去頂戴花翎,送入天牢,聽候發落!”
楚景輝盛怒,使得魏思忠再度跪俯在地:“皇上息怒!傅博年犯錯,微臣亦有不可推卸之責,識人不清,微臣自請閉門思過七日,罰俸一年!”
楚景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魏思忠,冷聲道:“你的確應該好好想想己身之過,以免下次再如此番識人不清!”
“皇上教誨,微臣謹記!”
隨著楚景輝一聲令下,這養心殿中便湧進來一波禁衛軍,除去了傅博年身上官袍,摘去頂戴花翎後,便將他押了下去。
自始至終,魏思忠都跪俯在地,不發一言。
眼下的情形,他亦無話可說。
這傅博年是他當年舉薦給皇上的,如今傅博年犯事,楚景輝準了他罰俸一年,已算優待,若是他膽敢再為之求情,這後果,怕是……
看到傅博年被帶下去,楚景輝也再無與魏思忠多說之意。
來人,正是這西楚宰相,魏思忠。
他來到楚景輝跟前,像是沒有看到傅博年那般,隻顧對著楚景輝行禮道:“微臣叩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