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公公提及楊清,楚景輝手中的那支筆停頓了一下。
“對於楊大人,你有何看法?”
張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楚景輝一眼:“皇上,恕奴才愚鈍,不知皇上此話何意?”
楚景輝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朕要問你一些事兒都讓你如此為難了?該說說,難道朕還能吃了你不成?”
張公公笑了一下:“多謝皇上,看奴才這腦子,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明白糊塗了就好!現在,你來同朕說說,這楊大人在你看來,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公公接口道:“在奴才看來,這楊大人,乃一良臣也。”
“此話,何意?”
“奴才的意思是,這楊大人雖說有些時候覺得心眼多了些,但是他可是那個能在短短一年內將燕州那些為匪作歹多年而不得剿的強匪們連根清理掉的人。”
“若說心頭沒些計謀,他又能如何在那險惡之地將這差事幹得如此幹淨利落呢?”
“怕是還沒等他出手,他的下場,就跟此前的江大人一樣了。”
江源當時任燕州節度使才不到半年,就讓人給結果在了燕州城內。
此事,可是引來了包括京城在內的眾多人的恐慌。
這強匪之凶悍,由此可見一斑!
聽著張公公的話,楚景輝並未開口表示任何意見。
張公公停頓了一下後,又接著說道:“而且,奴才還聽說,這楊大人無論是治人還是治事,都是一個能手,但是他的這個能隻體現在他所應該做的事情上。”
“屬於他權利範圍之外的,就算是他能做,他也從來不摻和。”
“這說明,這楊大人,知道這事情的界限在哪裏,他是一個知道義,懂進退的人。”
“朕倒是沒有看出來,你對這個楊大人,倒是欣賞有加啊!”
聽著楚景輝的話,張公公在心頭為自個兒暗暗地抹了一把汗。
他的臉上,卻依舊端著那副謙卑的笑意。
“皇上說的是,奴才對這楊大人高看一眼,不過是看在他對皇上忠心不二的份上,打心眼裏為皇上覓得良臣而高興。”
聽到此處,楚景輝伸出一根手指,直指張公公:“你這個奴才,怕是都成了精了!罷了罷了,朕也不為難你了。”
張公公的臉上再度堆上一層笑意:“奴才有出息,那還不是皇上您教導得好?奴才是皇上的近侍,凡是跟皇上有關係的,奴才自然是不敢有半絲的懈怠。”
楚景輝不再看著張公公,而是自言自語道:“朕倒是覺得,這楊澄明與魏思忠之間,怕是有著一些不可化解的糾葛。”
“否則,這楊澄明也不會三番兩次專門對著那魏思忠了。”
對於這些話,張公公卻是低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不說,不動。
他心裏清楚得很,雖然他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但是,什麼話能說,什麼事能做,那都是有根繩子橫在那裏的。
他若是敢擅自逾了規矩,怕是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張公公提及楊清,楚景輝手中的那支筆停頓了一下。
“對於楊大人,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