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爺,你這是……”
看到江之洲彎下腰去查看原本跟著戴升如今卻已經在那幾個黑衣人手下丟了性命的侍衛屍體,戴升不由得開口相詢。
江之洲頭也不抬,隻是伸出一隻手去衝著戴升擺了擺。
戴升當下閉口不言,隻是往前湊了湊,看著江之洲不斷地查看著那屍體上的傷口。
江之洲臉上的神情很是認真,旁若無人地查看了一番後,他直起身來,向著遠方微微皺眉,良久,他才對著戴升道:“待到楊大人的馬車過來,一道前行。”
“是!”
正說著,載著楊清的車子便緩緩而來,江之洲身影一動,便對著那車子飛掠而去。
“探得情形如何?”
看到江之洲回轉,楊清開口道。
江之洲卻是搖了搖頭道:“看來你我對那吳天用的來曆,猜想有誤。”
“有誤?為何?難不成他並非來自北涼?”
聽著江之洲的話,楊清有些驚愕。
“與北涼之間關聯自然不少,但他卻並非北涼所派。”
“並非出自北涼?”
“方才我前去相助戴升,便發現那些黑衣人的攻擊的手法有些眼生。”
江之洲對著楊清說著他眼前所發現的那些東西:“而且,自現場那些死去的侍衛身上的傷口來看,手法也並非出自北涼。”
聽著江之洲的話,楊清也正色道:“如此說來,此前我們都被那吳天用給擺了一道?”
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不,依我看,應該是我們同那吳天用,都被北涼給擺了一道。”
“吳天用此人,雖然至今來曆不明,但是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他跟戴升有過節。”
“而此過節,已經到了兩者不得共存的地步。”
楊清說著,看了看車外,同他們已經相距不遠的戴升所乘坐的馬車,又接著對江之洲道:“而北涼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布了一個陷阱,將我們幾方都圈在了裏麵。”
“既然這背後出手之人是北涼,他們定然是想讓我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戴升和那吳天用身上。”
說到此處,楊清突地起身,一向沉穩有度的他,話語間已經多了一些急切。
“小洲,快,不二那頭要出事!”
江之洲也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回吳天用出手的目的的確是為了戴升,而北涼假借吳天用,目標卻是不二?”
楊清道:“對,他們此前幾次三番針對於我,自是知道不二的能耐,眼下正好借此機會……”
看到楊清那張原本淡定無比的臉上顯出焦慮之色,江之洲勸慰道:“不二機靈得很,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再者說來,他身後還跟了那麼暗盟的兄弟們。北涼人想要從他身上討得便宜,怕也不見得會很容易。”
楊清卻是再次搖頭道:“不,此次與前幾次不同,他們怕是費了大力氣要對付不二。”
“既然如此,你且與那戴升同乘一車,我來執鞭!”
江之洲將戴升叫來,同乘一車,而他則是接過了車夫手中的馬鞭子,大力地揮舞了一下,“啪”地一聲,落到了馬背上。
“江師爺,你這是……”
看到江之洲彎下腰去查看原本跟著戴升如今卻已經在那幾個黑衣人手下丟了性命的侍衛屍體,戴升不由得開口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