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晚嗯了一聲,問道,“二哥三哥回來了沒有?”
“聽說是今兒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結伴回來的,歇息一個時辰又出去了,沒受傷,姑娘放心。”翠羽立刻答道,“大少爺倒是這會兒還沒出院子,許是還睡著呢。”
聽見三位兄長都沒事,席向晚安下心來,隻等著一會兒寧端來了再問問他昨夜動靜這麼大,是不是都是樊子期後頭掀起來的風浪。
“還有,聽說席存學病得越發嚴重,連話都說不了了。”翠羽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中了邪,這事兒怪嚇人的。”
出了主意去裝鬼嚇人的是席向晚,她也沒想到席明德還在世時席存學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席明德去世後這一點鬧鬼居然能讓他嚇成半身不遂,“三房其他人呢?”
“還沒聽說呢,”翠羽壓低聲音道,“不過昨晚上劫獄那事兒,恐怕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姑娘,好了。”碧蘭收了手,快步往外走道,“我去廚房給姑娘拿吃食來。”
“我也去。”翠羽笑道,“大人估摸著一早就來,我也給大人拿上一份。”
席向晚隨她們倆去,對鏡照了照自己,走神地想起來那日去牢中見唐新月時候的事情了。
唐新月放在席府中的賣身契顯然是假造的,席向晚也已經從席老夫人那處要了過來,仔細看過上頭的生辰年月及出身,也沒有尋到更多的線索。
賣身契這東西,雖說有牙行的存在,在貧苦之地做買賣時,還是多少會有區別的,想要辨別真偽也很難,上頭的信息常常為了能將奴籍賣出個好價錢而做篡改。
譬如唐新月,除了這個名字大約是真的以外,連籍貫都是造假的。
從唐新月身上摸不到線索,恐怕就隻能從樊家下手尋找唐新月和樊子期之間的聯係。那前提是,得有一個知道樊家內部情報,還要願意背棄樊家來和她合作的人出現才行。
席向晚正想到這裏,便聽見後頭傳來了篤篤的敲擊聲,她抬眼從鏡子裏一望,就看見了寧端站在她昨晚上開過的那扇窗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他既然叫翠羽不告訴她知道,那她便裝作不知道罷了。
席向晚是這麼想的,可起身走到窗前的時候,看見寧端一臉平靜,又忍不住起了壞心眼,“寧端?”
“嗯?”
“你說,我這窗這麼大,打開之後又擋眼睛,會不會有人就站在我窗外偷聽,但我卻發現不了他?”
寧端:“……”他輕咳一聲,莫名有些心虛,“有翠羽在,能瞞過她耳朵的人不多。”
席向晚哦了聲,又不依不饒追問道,“萬一那人身手比翠羽好,她發現不了呢?那豈不是我說什麼那人都聽得見了?”
寧端左右為難,一時拿不準自己今天淩晨的行蹤是不是被席向晚發現了,又開不了這個嘴主動認錯,心口又撲通亂跳起來,激得他有些坐立不安。
這卻不是種焦躁的感覺,反倒叫他想要往席向晚身邊再近一步,好能看見她的眼睛裏徜徉的究竟是促狹還是無辜的神色,又或者隻是伸手碰一碰她,讓她不要再這麼模棱兩可地說話吊著他玩耍。
席向晚嗯了一聲,問道,“二哥三哥回來了沒有?”
“聽說是今兒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結伴回來的,歇息一個時辰又出去了,沒受傷,姑娘放心。”翠羽立刻答道,“大少爺倒是這會兒還沒出院子,許是還睡著呢。”
聽見三位兄長都沒事,席向晚安下心來,隻等著一會兒寧端來了再問問他昨夜動靜這麼大,是不是都是樊子期後頭掀起來的風浪。
“還有,聽說席存學病得越發嚴重,連話都說不了了。”翠羽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中了邪,這事兒怪嚇人的。”
出了主意去裝鬼嚇人的是席向晚,她也沒想到席明德還在世時席存學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席明德去世後這一點鬧鬼居然能讓他嚇成半身不遂,“三房其他人呢?”
“還沒聽說呢,”翠羽壓低聲音道,“不過昨晚上劫獄那事兒,恐怕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姑娘,好了。”碧蘭收了手,快步往外走道,“我去廚房給姑娘拿吃食來。”
“我也去。”翠羽笑道,“大人估摸著一早就來,我也給大人拿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