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好名字。”
隨著‘殿主’話音的落下,帳篷內燭光大亮。
突如其來的光明讓殷赤月有些不適的米勒眯眼睛,卻很快的她睜開眸子,目光平視不偏不倚。在她視線的正前方有威猛高大的男子側臥在一張完整的白虎皮上,他麵孔是刀雕斧鑿一般的深刻俊美,麵部的每一根線條都是那麼的淩厲、野性,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這絕對不是好惹的主兒。
她心裏咯噔一聲,卻是一副麵癱臉,半點表情都不露。
“過來。”
沉冷至極的聲音。
殷赤月應一聲“是”,走了過去,卻在他腳邊單膝跪下,低下頭,是馴服至極的姿態,好似眼前危險的男人就是她真正的主人。
“抬起頭來。”
命令的口氣。
殷赤月抬頭,卻是下頜一痛,下一刻那一張深刻的俊臉便是直湊到她麵前。男人灼熱,帶著強烈侵略性的目光赤果果的不掩飾意圖的看著她,那樣露骨,好似已經將她整個人剝開一般。這要是換成了其他女子,保準都會被嚇得瑟瑟發抖,急切的想要逃離這絕對的禁錮。
可殷赤月是一般人嗎?
她絲毫不避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兩人的臉貼的是那麼近,隻差0。5厘米的距離就完全貼到了一起。
彼此呼吸可聞。
男人的臉再度下來,卻在將要碰到她的那一刹那突然抽身,鬆開鉗製住她下頜的手,而後從木榻上起身,目光從上往下打量她一番,而後嘴角一勾:“更衣。”
他展開雙臂。
殷赤月聞言起身,不站不知道,一站就發現問題了。
這男人——太高了!
她的身高在尋常女子裏已經算是出挑,可這個男人淨身高最少都有九尺,她站在他身邊想要看著他都得仰望,為他更衣,那得借助工具。
男人沉黑的眸子在看到她搬凳子的舉動時掠過一抹興味的光芒,卻是不動聲色,等她站在搬來的凳子上才勉強能與他平視後,他漫不經心道出一句:“真矮。”
殷赤月:“……”
削掉他半邊身子,再比比誰高?
男人危險十足地瞥她一眼:“愣著做什麼?”
殷赤月動手。
先是大氅,再是外衫,後是內裳,最後是裏衣。
在她的手貼上那潔白的絲質裏衣時,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大膽的女人,你這是想占本殿的便宜想瘋了嗎?”
其麵上表情正經,語氣卻是帶了些不可思議的味道。
就好像,他是麵對著登徒子的美人。
殷赤月嘴角一抽,原來他早看穿了自己的真實性別。
不過既是如此,那也沒什麼可以瞞的。
她語氣平板:“不敢。”
“最好是這樣!”
男人詭異地看她一眼,鬆開她的手:“出去。”
殷赤月轉身,毫不眷戀地走出去。
“慢著。”
男人在她身後喊道。
她停下腳步。
“就在這裏待著,哪裏都不許去。”
“是。”
殷赤月走到帳篷角落站住,等他睡著了她就走,管他去死。
她這般表現又惹得男人多看了他幾眼,隨後他的眼裏更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卻什麼都沒有再說,而是大刀闊斧走向後方,一道紗簾將帳篷裏分出兩個世界。
殷赤月站在原地。
沒動靜?
人也沒有出來?
這……
外邊等著的容爻垂眸,忽地咧嘴微微一笑。
隨後他就近喚了個護衛,吩咐準備熱水,而後在其人一臉懵逼的情況的下撐開豔紅色的骨傘,笑得格外蕩漾的飄走了。
留下的一臉懵逼的護衛:“……”
他的心裏窩草瘋狂刷頻,天啦嚕,鬼王竟然笑了,笑了,笑了……沒死人!
擦!
靈異啊!
雨停了,風初歇。
姑蘇涼也混入了護衛堆,在換班之後大家夥兒一道休息。
他們住的也是帳篷,一個大通鋪,數十來個人。
他的容顏出門後是做了偽裝的,而在把人弄死後他披上了別人的人皮,加上他天生的影帝般的表演能力,活脫脫把一鬼靈精的話嘮給演活了。
“哎,原來是要找東西啊!”
“好危險的喲,大家夥兒可都要小心。”
“是的是的,我也會的哈。”
“嗯嗯,都知道了,噓……我知道了,小點聲,小點聲。”
……
燈滅,大家夥兒和衣而眠時,姑蘇涼睜開的眸子裏殺意森冷,幽幽陰狠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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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打排位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