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黎皓正臉黑呢,小安突然將她喚住,“小姐,你不用去。張管家傳話說老爺和夫人很快就會來穀裏的,讓你別回去了。”
章馥歡眨了眨眼,“我爹和娘還親自來啊?”
小安嘿嘿笑,“是啊,張管家說的,老爺和夫人要給你一個驚喜。”
聞言,章馥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更顯得興奮。
爹和娘的事她不清楚過程,但知道一些,包括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
記得爹還拿她和哥哥做比較,說他從小天資過人,學什麼都是一教就會。既能醫擅毒、又精通武學,簡直就是個文武全才。為此爹還嘲笑她呢,說她連哥哥一半都比不上。
對這個哥哥,她可是好奇得不得了,隻是因為爹和娘的事,她沒法跑去京城同他相認,所以隻能將見他的念頭壓在心底。
聽爹娘說,哥哥娶了嫂子,都有兩個孩子了。他們這次去京城,還就是為了幫哥哥看管孩子的。不知道這次哥哥前來,有沒有把嫂子和兩個小侄兒帶來?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們,章馥歡拉著黑臉的木頭男人就往木屋跑,連地裏的事也不過問了。
小安做事也麻溜,很快帶著其他下人準備起來,把堂屋和主屋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又早早把香茶準備好。做完這些,一些人忙著逮雞宰鴨,一些人又去溪邊捉魚,準備在藥穀裏擺上豐盛的晚膳,迎接自家老爺和夫人回來。
而章馥歡則是回屋梳妝打扮起來,花裙子、繡花鞋、頭簪發飾一樣沒少,本來清雅出塵的小仙女打扮得跟個小妖精似的。
至少某個木頭男人就是這樣認為的,盯著她梳妝打扮,冷眼跟放暗箭似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怎麼?還想讓媒婆給你找男人?”那酸溜溜的話突然從他嘴裏出來。
“瞎說什麼啊?”章馥歡回頭白了他一眼,“我這是為了我哥才打扮的!”
“你哥?你還有哥哥?”男人沉了臉,更加不悅,“既是哥哥,也用不著如此!”
“哎呀,你不懂啦!”章馥歡不得不起身走向他,撅嘴道,“我從小就跟我哥分開,到現在還沒見過他長何模樣。這次我爹娘回來,張管家也說了他們要給我驚喜,我猜想一定是我哥哥來了。第一次見麵,我總得要收拾規矩些吧?”
聞言,男人剛硬冷峻的臉這才稍微好看了些。
“木頭,我爹和娘回來了,你可要表現好點,知道不?”她見哥哥還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塊木頭怎麼讓她爹和娘喜歡。雖說他們已經有肌膚之親了,可要是爹娘不樂意,她也好為難的。
“……嗯。”男人冷硬的應了一聲,但冷眸中卻多了一絲複雜。
表現好?他該如何表現?
“你不會就這麼冰冷冷的去見他們吧?”章馥歡把頭湊近,越看他越揪心。就他這討債的冷臉,估計話還沒說就被她爹拍飛出去了。
“不然呢?”男人蹙眉。
“這哪行啊?”章馥歡有些急了,伸手捏著他臉頰往兩邊拉扯,“來,給我笑笑!”
“……”男人臉色黑得嚇人,更別說笑了。堂堂大男人,如何能對人賣笑?
“哎喲,就你這樣笑比殺人還恐怖,這怎麼行啊!”章馥歡放開他的臉,跺著腳著急。
男人已經忍無可忍了,圈著她腰身一撈,她剛跌坐到他腿上,他就氣勢洶洶的尋到她紅唇,懲罰似的碾磨起來。
比起她的緊張,他不以為意。反正她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人了,還怕她爹娘不願嫁女兒?
就算他們不同意,他搶也搶到自己身邊!
“唔唔……”章馥歡拍著他肩膀,不滿他動不動就對自己亂來。這兩三個月來,這男人簡直沒法說,說他無恥都不過分!她自知這樣很荒唐,連個名分都沒有就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可奈何她又拒絕不了,就像中了他下的蠱一樣無法自拔……
唯獨讓她很滿意的是,這個木頭很寵她。他不會計較她的任性和小脾氣,哪怕他被自己氣個半死,他都不會對她發脾氣。
要不是知道她爹娘要來,木頭男人根本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不怕她鬧騰、也不怕她打罵,反正隻要晚上她能乖乖被自己‘疼愛’,一切都好說。
“木頭……”臉蛋蹭著他頸窩,章馥歡低聲喚著。
“嗯?”男人低下頭輕觸著她紅潤誘人的唇瓣,她乖巧安分的模樣是他最喜愛的。
“不管我爹娘說什麼話,你都不可以頂撞,知道嗎?”她不求他擠笑討好,隻能叮囑他別的方麵多加注意。
“嗯。”
“要是我爹娘說了不中聽的話,你也不許翻臉,知道嗎?”
“嗯。”
“我爹娘肯定要考考你的,到時候你就把你功夫晾給他們看看,然後我就在一旁勸說他們,說你武功好可以保護我。”
“……”男人冷硬的薄唇微微抽搐。不讓他賣笑,改讓他賣藝了?
“就這麼說好了哦。”章馥歡不放心的抬頭,再認真叮囑了一遍,“總之你少說多做就是,其他的交給我。”頓了頓,她又嘟起嘴,“除非你不願娶我,那就可以隨便應付我爹娘。”
“別胡思亂想!”男人突然沉了臉。
“那我就看你表現了哦。”章馥歡這才咧嘴笑了起來。
她終於找到自己滿意的男人嫁了,就等著爹和娘回來了點頭,她當然期待又興奮。
木頭雖然不善言辭,也不像好些人喜歡靠花言巧語討好人,可他們在一起後,她是真的越發喜歡他。
此刻的她對即將到來的團聚充滿了幻想和期待,但做夢都沒想到是迎接她的卻是一場無法形容的傷痛……
……。
為了給自家爹娘一個驚喜,章馥歡讓木頭男人先在堂屋裏等著,由她先去外麵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