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再次衝她揚起嘴角,輕輕出聲,並向白墨走過去。
“你,你先別過來。”雖然白墨承認自己有些被他迷住了,但內心深處卻矛盾的很,深更半夜,男女獨處一室,成何體統。
“早聞雲家公主刁蠻無比,連其父兄亦不能束,卻不曾想到竟如此靦腆。”
“什麼意思?”白墨聽到銀袍男子的一番話,頓時疑惑起來,雲家公主,雲家是什麼?這具身體是姓雲嗎?
白墨默默地不說話,這個男子顯然是知曉這具身體的身份的,她若是冒然開口,被察覺出來,恐怕會死的很慘。
“怎麼不說話了。”見白墨沉默的樣子,男子將手背到身後,輕聲道:“你剛才許是沒有聽懂,但一定有人跟你提過,我叫風陵畫。”
說完,男子蹲下身:“這回,知道我是誰了?”
“風陵畫?!”
白墨頓時瞪大了眼睛,她當然知道是誰,父親生前十分佩服的一個人,一個讓東臨上下都聞風喪膽的傳奇人物。
“你是安陵國的國師?”白墨緊張的開口,這麼有名的大人物來這破廟做什麼,難道是來找這具身體?若是被他知道這具身體的靈魂已被換了,自己豈不是要“死翹翹。”
而就在白墨思考之際,風陵畫的表情卻變的有些怪異,看向白墨的眼神都帶著絲絲寒冷,沒有最初時的親切感了。
“你所知道的身份,是國師?”
毫無聲調的一句話傳出,風陵畫在說的同時,也把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放在了白墨的頭上,眉頭一皺。
“你做什麼!”
白墨見對方觸摸到她,下意識的就要掙脫,可她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
“原來如此。”
風陵畫將手拿下,深深地看了眼白墨,然後轉過身走了幾步道:“跟我說說,死亡是什麼感覺。”
“什麼?”白墨嚇了一跳,本來見他把手拿走鬆了口氣,卻又因他的一句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墨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裏素質真的很差,尤其跟風陵畫這樣的人物在一起,一點底都沒有。
“靈魂太輕,又亦聚亦散,雜質太多,你不是她,而且,她所知的風陵畫,並不是安陵國國師。”
短短的幾句話,就把白墨重生的真相說了出來。
白墨這回是真的傻了。
縱使在荒林醒來時都沒這麼害怕過,白墨緊張的盯著不遠處的男子,他不會殺了她吧……
風陵畫看著神經兮兮的白墨,嘴角微微上揚,但卻少了剛見麵時的親切,多了一絲玩味,伸出手將頸間的披風解開,走上前去,放在了白墨的懷裏。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
看著懷中的披風,白墨的手指微顫,內心深處泛起絲絲漣漪。
再反應過來,風陵畫已走到了破廟的門前,銀袍被夜風帶起,發出最開始時的“簌簌”聲響。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白墨出言叫住了即將離去的男子,此刻她的心情很複雜,這句話也完全是她下意識說出的。
“如果我想見你,我們就一定會再見麵。”輕飄飄的一句戲語傳來,惹的白墨一陣白眼。
見風陵畫離開,白墨瞅了瞅那扇徹底報廢的廟門,有些無語,這個人,太狂了吧,如果他不想見我,我就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一定是這個意思。
好像她巴不得去見他似的。
不過,這舉止言談的灑脫,她確實羨慕的很,還有那進門第一眼的笑,她怕是永遠都忘不掉。
從小到大,傅晚天雖然陪伴著她,但卻很少見到他笑,她總覺得傅晚天活的太累太累,每天都算計著許多,臉上卻總是雲淡風輕。
何時見過這等隨心所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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