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寧爺在另外兩人的攙扶下,來到了一匹黃棕色的馬前,縱身一躍,便穩穩地坐在了馬上。
“不是吧。”
白墨呆在了原地,她原本以為,那位腳骨受傷的寧爺會跟她一起坐在馬車裏的,敢情鬧了半天,這馬車是給她一個人準備的。
“太丟臉了。”白墨喃喃了一句,人家一個傷到骨頭的人還忍痛騎馬,她一個隻是受些皮外傷的居然坐馬車。
為了緩解一下氣氛,白墨來到了那匹已經死亡的馬前。
看著滿地的鮮血,白墨一陣反胃,奈何她從醒來後就一直滴水未進,所以隻是有些幹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難受至極。
“白姑娘,你怎麼樣?”
周子琰見白墨難受的樣子,趕緊走了過來,並擋在白墨的身前:“這裏實在難以入目,姑娘先去那邊走走,一會馬車過來,我再送幾枚果子給姑娘去去惡心。”
“沒事,我沒事的。”
白墨一邊衝周子琰擺手,一邊彎著腰調整自己,讓自己盡量不去看不去想。
說實話,自己真的太不堪了。
白墨內心如此想著,隻是一點血腥殘暴的場景而已,就反應這麼強烈,看看周圍的其他人,有哪個像她這般。
其實白墨忘記了,周圍都是些男子,且經常接觸這些,自然習以為常了,她初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沒感覺才是不正常。
“咳,咳。”
白墨連著咳嗽了兩聲,走到離馬身不遠處的地方,看著被灰塵和血汙浸染的銀色披風,沒有絲毫猶豫,便彎腰把它拾了起來。
看著手中的披風,白墨的表情十分怪異,因為那件披風雖然被血濺到,但卻絲毫沒有損壞。
要知道,白墨隻是受了那馬衝過來的餘力,就已經傷成如此,而這件披風直接正麵被馬匹衝擊,卻一點事都沒有?
“周公子,可有刀嗎?”白墨轉頭向周子琰問道。
“有,這是我隨身的匕首。”
周子琰不知白墨要做什麼,但還是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金屬匕首,遞給了白墨。
白墨接過匕首,順勢拔出,用力地向披風刺去。
“果然如此。”
披風上沒有任何開口,甚至連劃痕都沒有。
“這是什麼材質,竟如此神奇?”站在一旁的周子琰也非常詫異,他還是頭次見到這麼稀罕的玩意兒。
“一個朋友送的,我也不清楚。”白墨把匕首還給他,把披風收了起來。
“白姑娘的這位朋友,一定不是普通人。”竟能隨手送出這等寶貝。
白墨應聲笑笑,並不答話,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許久,財不露白,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想知道,若風陵畫知道她拿披風去拉馬,會不會被氣的暴走……
想到這裏,白墨的麵容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笑意,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先把這玩意兒收好,若待哪天自己一窮二白了,還能換口飯吃。”
這時,洛叔也駕著一輛馬車趕了回來,衝白墨擺了擺手,示意叫她過去。
“白姑娘,我們走吧,去天海城。”周子琰衝白墨笑道:“先帶你參觀下天海的分樓。”
“能參觀大名鼎鼎的長安樓,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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