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丫頭要學醫?”
看到白墨點頭,洛叔難得嚴肅起來,看向白墨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打量。
“是,我想學醫。”白墨見洛叔看著她,亦抬起頭與他對視,眼神平淡無奇,沒有絲毫波瀾。
“真是難得。”
洛叔見白墨果斷的態度,麵容略帶欣慰,但還是低聲勸道:“可是丫頭,你要知道,這醫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的,天下奇難雜症無數,名草毒物更是多的數不過來,就連我從醫二十餘年,也不敢說都能認得出,你好好一個姑娘家,若隻是想要賺錢的話……”
說到這裏,洛叔便不再言語了。
“我想學醫。”
白墨還是簡單的說了四個字,便把手中的醫典放下,馬車已經停在了一座塔型的閣樓前,閣樓的外觀裝飾的十分簡樸,大氣,讓人略看上一眼就感到心神寧靜。
閣樓二層與三層的中央則是揮筆“長安樓”三個字,字跡剛勁有力,又帶了一股綿綿不絕的韻味,她精通書法,自然能看得出此字一定出自名家之手。
但此處長安樓的布置,倒是與東臨都城的長安樓很像,隻是此處所占地麵積略小了些。
白墨走下車,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建築,同時背對著洛叔和周子琰等人。
“腎者主水,受五髒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髒盛,乃能瀉。今五髒皆衰,筋骨解墮,天癸盡矣,故發鬢白,身體重,行步不正,而無子耳……”
白墨輕輕開口,聲調不快不慢,將那本《玉匱醫典》的第一卷內容,一次不差的背了出來。
站在白墨身後的幾人,愣住了,不,應該說是被嚇住了,瞅著神色淡然的白墨,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白墨側頭,看向坐在馬背上的寧爺,正含笑望著她。
“白姑娘果然奇才,居然過目不忘,寧某佩服。”
“寧爺謬讚了。”白墨衝他點了點頭,不是她想顯擺,而是想讓對方首肯,自己必須拿出點本事來,不然人家憑什麼收你一介女子?
“白姑娘,寧某知道你來曆不凡,但長安樓收人從不問出處。”寧爺義正言辭的說道:“不管你有無仇家,隻要進了長安樓,長安樓就有能力保你平安,絕無虛言。”
果然,聽到這裏,白墨的秀眉不自覺的輕皺了一下,瞬間便恢複了正常,但卻並沒有逃過寧爺的眼睛。
“隻是……”寧爺頓了一下。
“隻是什麼?”白墨看向他。
“哈哈,姑娘可願與我賭一個一月之期。”寧爺繼續說道:“寧某此番遠行,共采得草藥三百八十二種,其中有毒的一百零六種,醫典古籍共八十四本……”
“若是姑娘能在一月之內,將古籍上的內容全部參透,將所有草藥認清,並熟識其藥理和相生相克的用法,我便應你入長安樓!”
“如何?”
寧爺眼帶笑意,看著陷入沉默的白墨。
“寧爺!”
周子琰麵帶焦急,剛想勸說,卻被寧爺的一個眼神嚇了回去,站在原地,不敢言語。
白墨麵無表情,此刻內心卻風起雲湧。
這是她重生後的第一個坎,若是連第一個坎都邁不過去,她就是真的廢物了。
更何況不試一下,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
“好,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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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墨墨走向強者的第一步,很重要的一步,本文鋪墊較多,所以有些讀者可能不太喜歡這種權謀型的慢熱文,覺得笑點低,小涅也沒有辦法,這是一本寵文,爽文,但主格調卻不能變,重生,複仇,變強,那麼首先就要蛻變。
還是那句,養文,記得收藏,本文還未首推。
攜你笑靨如花,共賞江山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