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自己告進警局,就又來找自己?
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呢。
言辭本就暴躁的心情,此時變得更加暴躁了,她也懶得聽對方的花言巧語,迅速哢嚓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
餘心悠的話,不聽也罷,反正也不可能是好話。
她一開口,言辭就覺得自己要倒黴。
這是幾個月來,無數血淚的經驗教訓啊!
與其跟她浪費口水,言辭寧願頂著烈日拔草。
誰想餘心悠很有毅力。
都被言辭掛電話了,她還三翻四次地打過來,言辭連續掛了三次,實在煩了。
第四次的時候,她不得不忍著厭惡再次接通:“餘心悠,你有事快說。”
餘心悠矯揉造作地聲音順著電話傳了過來,“你都不敢接我的電話,是心虛了吧?”
嗬嗬!
心虛你個圈圈。
言辭哼了一聲,懶得回答。
幸好對方也不需要她遞話,繼續假模假式地笑道:“不過既然你也付出了代價,那我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吧。我今天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要和遠之訂婚了,就在這個月28號,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
聲音裏的得意,都無需掩飾。
“請柬我寄到了醫院,嗬嗬,如果你覺得不自在的話,也可以不來的。”
說完,就笑嗬嗬地掛了電話。
言辭聽著耳邊的忙音,格外無語。
前男友的訂婚禮,她幹嘛要去。但她那句‘不自在’,是在得意什麼?
她今天剛見過紀遠之的繼父紀東磊,明明那麼一個勢力精明的商人,聽得出來也很疼愛紀遠之,為什麼還會讓自己的繼子、紀遠之這麼草率地跟乍然認親的餘心悠訂婚呢?
還有,餘家明知道紀遠之剛鬧了出醜聞,竟然也像瞎了聾了一樣,一點都不反對?
他們都有毒吧?!
言辭被這一通顯擺的電話打得,心裏更鬱悶了。
真是人跟人不同啊。
有人歡天喜地地嫁人、享受生活;也有人跟小白菜似的,被老人家剝削,在田地裏幹活!
唉……
越想越煎熬啊!
不過,餘心悠的出現,倒是把自己從,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怨天尤人裏拽了出來。
她突然想起來,中午傅蘭雅給自己,所謂餘心悠的把柄,她還沒來得及看,文件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呢?
咦,還有傅蘭雅的角色,再不要的話,會不會就要錯過了?
“爺爺!”言辭扭過頭,看著喝茶地老爺子叫道:“我想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至少先回去看看,那個證據到底是什麼才行啊。
“不行。”
穆老爺子聞言,皺眉站了起來,嚴厲地盯著言辭,“你才在這裏呆幾分鍾,就想著偷懶。這麼嬌氣怎麼行呢?”
忍耐!
要忍耐!
言辭磨著牙轉回身,一言不發地繼續在地裏蹲蘑菇。
她不停地在心裏勸自己:對麵老人家,一定不要暴躁。哪怕是這個老人家實在過分。
就當日行一善了。
不過,老爺爺脾氣是真的太挑剔了。
言辭認命地拔草,就在腰快斷掉的時候,聽到別墅院前傳來的一陣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