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嗚嘀嗚’聲間斷地響起。
好像是救護車的聲音啊。
發生了什麼事?
言辭忙站起身,勾著腦袋往別墅前院的方向瞅過去。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幹活。”老爺子不知從哪裏找了一根細長的柳條,在地上甩了甩,中氣十足地喝道。
言辭:“……”老爺子是不是一個人生活太孤單,更年期二次降臨啊。
她要考慮跟穆北廷提個建議,得給老人家找個伴才行啊。
“爺爺,你不擔心前麵出事了嗎?我好像聽到救護車的聲音了?”言辭努力彎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穆老爺子輕輕哼了一聲,道:“那也跟你沒關係。”
言辭無奈,看這老爺子這麼嚴厲的樣子,她隻能繼續蹲地。
大夏天花園保養的再好,地麵也很幹,泥土都像結了冰一樣,特別硬實,用刀子使勁戳,還是一動不動的。
言辭隻要一坐下來,對著這些可憐的小雛菊花,心裏就忍不住歎氣。
她幹脆什麼都不想,苦中作樂地哼唱起了歌來。
‘茫茫草原望不到邊,和風吹來你的誓言,明年的春天在這老地點,你會將我的手兒牽……’
唱一句歌,割一把花兒,不要太相配喲。
草原大地的歌曲,多麼質樸直白,言辭唱的正起勁,就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後麵叫著她的名字。
“言辭!”
“言小姐?!”
言辭倏地閉上了嘴,就著蹲在那裏的姿勢,半轉著僵硬的身子,往後麵看過去。
就看到安小希和衛闌兩人,正站在老爺子的身後,瞪大眼睛,驚奇地目光落在自己……
的身上。
言辭低頭瞅了瞅,身上這個異常肥大擋住手腕和脖子的花襯衫,是爺爺找給她遮陽的,至於左手拿著一把花,右手握著一把刀,則是任務需要。
她並不是真的采花賊啊……
但自己這身鄉土氣息濃厚的打扮,還是讓言辭漲紅了臉。
她揚著抓著花的那隻手,朝他們揮了揮,訥訥地打招呼:“你們怎麼來了?”
要死,他們怎麼相約一起來了?
言辭鬱悶地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爬下了西山,這個衛闌是下班了嗎?
那麼,穆北廷是不是快回來解救自己了?
而她的對麵,安小希和衛闌已經處在震驚中。
尤其是安小希,在她心裏,言辭一直是個高冷女神,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看到她蹲在天地上帶著白手套幹著農活,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人設就這麼崩塌了!
而衛闌也很震驚,畢竟中午見到的言辭,還無精打采,鬱鬱寡歡的。
而現在,他看著地上蹲著的小小的花卷,帶著米色的沿邊帽子,在太陽底下揮灑汗水,白皙的臉頰被曬得粉紅,唱著很接地氣的民謠……
雖然意外,但卻比之前超塵脫俗的樣子,多了一絲親切和煙火氣。
他每一次見到她,都會有全然不同的感受。
他收起驚訝的神情,走到言辭麵前,笑道:“穆先生把言伯母接出了醫院,我下班過去正好遇見了,擔心他們忙不過來,就跟過來看看。”
言辭一聽,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