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言辭放心了。
辦公室沒人,她伺候的領導也不在,一整天都在辦公室裏劃水。
到了下班的時間就悄咪咪地溜了。
隻是在公司門口撞見紀遠之,真的就很一言難盡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言言,等等。”身後的紀遠之急忙追上來叫她。
言辭都懶得理他。
她現在聽到他叫自己‘言言’都覺得慪氣。
一會兒對自己好,一會兒又對自己恨死了,態度完全取決於自己是不是‘餘落’,這麼驚悚的變臉,真不知道紀遠之怎麼做到的?
紀遠之見言辭根本不搭理他,又趕緊說道:“言言,我想跟你談談關於我那條手鏈的事情。”
額……
手鏈啊……她能說被自己弄不見了嗎?
言辭一陣頭疼,她遲疑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疾步走到自己麵前的紀遠之,等著他的質問。
隻是紀遠之看著她眼角發愁輕歎了口氣,“先找個地方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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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安易樓下的同一家咖啡廳。
還是言辭往常會坐的位置。
靠著窗戶,兩人麵對麵坐著,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桌上的咖啡冒著白白的霧氣。
言辭現在看到紀遠之,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她沒忍住率先開口:“手鏈我還沒找到。”
隻是語氣很差罷了。
任誰被這個男人害的差點坐牢,心情都不會好。
不管是直接間接的原因。
“哦,沒關係。”紀遠之愣了下,隨即搖著頭說道:“言言,你……”
言辭想也不想就打斷對方,“紀總監,請叫我言助理或者言小姐。”
言言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這麼尷尬,她就好奇,紀遠之怎麼叫的出口的?
紀遠之被她打斷,隻是呆了呆,用好像受傷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言辭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問:“說吧,要我怎麼賠?”
紀遠之見言辭現如今對自己疾言令色,完全不複兩人談戀愛時候的溫柔體貼,心裏很失望地問她,“你就這麼討厭我?”
言辭聞言,簡直要臥槽了。
紀遠之什麼樣的腦回路?
她被這個男人害的已經夠慘了,要不是因為他的三心二意,自己也不會更那個餘心悠牽扯上關係?更不用去警局裏蹲著?說不定她哥哥不會‘休假出國’?而她母親也不會變成植物人。
雖然言辭知道,她不應該把這些事怪罪到紀遠之頭上。
但感情上,她就是忍不住這麼想。
當然,她最怪罪的還是自己,可是就是忍不住怨紀遠之。
“我能夠去警局蹲著,也是拜你所賜,你難不成以為我還要感激你?”言辭沉著臉惱怒地瞪著他,“我覺得我已經夠理智了,你別逼我罵人啊?”
紀遠之聞言,頓了頓,隨即用一種很無奈的語氣愁悶地看著她說道:“這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讓你受苦了。但是言言,這個你應該去找你的哥哥言少時吧?畢竟是他偽造了鑒定報告。”
言辭一定,本就不平靜的心又怒了起來,她一拍桌子,“我再說一遍,我哥的人品比你強多了,他沒做過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