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是真的很生氣。
這種黑鍋也不知道自己要背多久?難不成要一輩子都背著作偽證的罪名?
好希望言少時趕緊出現,給她證明清白啊。
見她發怒,紀遠之忙安撫她,“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
隻是語氣怎麼聽怎麼敷衍就是了。
言辭心裏堵了堵,感覺自己跟紀遠之已經無法溝通了。
她深呼吸了下,隨即直奔主題:“說吧,項鏈的事情你想怎麼辦?”
“先陪我喝完這杯咖啡吧。”紀遠之輕歎了口氣,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道。
咦?
紀遠之他沒毛病吧?
今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好像知道她的疑惑一樣,紀遠之緊接著解釋:“那個手鏈,丟了就丟了吧,已經沒有意義了。”
言辭聽得就更匪夷所思了。
紀遠之這麼一副傷感愁苦的模樣,活脫脫又像失戀了一樣。
隻是據她所知,這貨不是馬上要跟餘心悠訂婚了麼?好像就在月底?
唔,據現在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他怎麼還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
難道訂婚的要求不是他要求的?難道是和餘心悠鬧別扭了?
難道……他已經知道餘心悠跟那個大導演的潛規則事情了?
言辭越想越心驚,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紀遠之,隻見他身上確實意誌消沉,但絲毫不見憤怒隱晦,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潛規則的事情的。
不知道就好。
她也懶得告訴他,反正紀遠之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男人,就讓這兩人互相折磨去吧。
“喝咖啡是吧。”言辭點點頭,端起桌上的咖啡,一口氣喝個精光,然後她空了空空了的咖啡杯給紀遠之看,說道:“喝完了,那我先走了。”
“言辭!”隻是還沒等她站起來,就被對麵的紀遠之再次喊住。
她回頭,忍著脾氣問:“什麼事?”
紀遠之低頭沉默了半晌,才抿唇輕聲說道:“我如果說,我心裏還有你,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會再跟自己表白吧?一個就快要訂婚的男人?
他知道大寫的‘渣’字怎麼寫嗎?
“你搞笑的吧。”言辭不客氣地打斷他要說的話,冷笑著看他,“你不是要訂婚了嗎?”
“你別誤會,那……是我父親命令我這麼做的。”紀遠之望著她解釋道。
又是紀東磊搞的鬼?
紀遠之的這個繼父,怎麼哪哪兒都有他?
他看不起自己,就能看得起餘心悠了?
論家庭、出身,言辭可不覺得現如今隻有個當藝人哥哥的餘心悠比自己強多少。
隻是當初餘心悠拿著他的手機在自己麵前炫耀時,有沒有想過她的未婚夫有一天會來找自己複合?
想想就好解氣啊。
最好能氣死那個餘心悠。
不過,這些又關她什麼事?
自己要跟穆北廷結婚了,以後的生活也開始變得安定平靜,實在不想攪和到他們的破事裏。
言辭鄭重其事地看著紀遠之,說道:“我誤不誤會有什麼關係?紀遠之,我們早就結束了,而且你從頭到尾喜歡的人也不是我。我不想花精力去恨你,所以麻煩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