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低頭笑了笑,道:“開心啊,怎麼不開心。”
說完就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秋葵,嚐了起來。
味道清新可口,做的很成功過,真是了不起呢。
“很好吃。”她抬頭對著緊盯著她看的穆北廷誇獎道。
心底卻又若隱若現的失落。
自己喜歡的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學會了一些新的技能,而自己卻毫無所知。
有一種自己的城邦,被別人占領的嫉妒感。
“好吃就多吃些。”穆北廷見狀,又給她夾了幾筷子,邊說道:“做了,剛剛在廚房,你說你昨晚什麼來著?”
言辭聞言心口一緊,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全身都有片刻的僵硬。
她暗暗呼了口氣,調整好呼吸,才抬頭對他抱歉地說道:“我昨晚在小希家玩的晚了,忘了回去,害你還跑回來一趟,對不起啊。”
說完,還對他笑了笑。
穆北廷卻看不清這個笑容,像隔了一層麵紗,怎麼都揭不開。
他低頭,快速地說道:“沒事,回來就好。”
他現在可以十分肯定,言辭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她以為她對自己依舊很親密,自己看不出來什麼。
可是作為一個愛人,穆北廷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異常。
言辭的演技太拙劣了,分分秒秒,都有無數個破綻,他想假裝看不見都不行。
而他卻不能肯定,言辭的轉變,是否跟他有關。
突然徹夜不歸、突然要搬離穆家、突然態度冷淡,一切好像都跟自己有關係。
可是穆北廷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什麼把柄被她抓住了?
這時,他忽然想到之前他手機上來過的那個電話,心裏也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兩人各有所思地吃飯。
很沉默,氣氛很沉悶,好像遊離在正負極永遠無法靠近的兩個分子。
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都在很認真的吃飯,但不管多認真,飯總有吃完的時候。
穆北廷收拾完餐具,再回頭,又發現言辭趴在陽台上發呆。
神情還有些厭世的神色。
他心裏一滯,急忙走過去,把人拉到自己懷裏提議道:“吃完了,下去散散步吧?”
“不想動。”言辭懶懶地搖頭,然後掙脫他的懷抱,打開客廳的電視機看了起來。
此時電視上真滾動播放著安易總裁繼子紀遠之和安易公司新人餘心悠月底訂婚的消息。
言辭看著屏幕上被偷拍的照片,是安易樓下的那家咖啡廳。
照片裏兩人相對而坐,都低著頭,被描述的很低調神秘。
隻有言辭知道,這張照片裏的情況,因為這就是她和紀遠之在咖啡廳談手鏈時的位置,而據她所知,餘心悠是後到的。
那麼問題來了,她和餘心悠前後腳一來一走。
為什麼媒體曝光的是紀遠之和餘心悠,而不是一開始就一起來的自己和紀遠之呢?
所以……這張照片是提前有人故意找人拍攝發表的。
而當事人就三個人,當時紀遠之還想著找自己複合,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那就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照片是餘心悠找人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