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趴著的穆北廷聽到動靜,立刻醒了過來。
他看到言辭也醒了,正歪著腦袋看著她身上的管子,一臉的不解。
穆北廷立刻坐到她的床邊,握住她的手,說道:“阿辭,你醒了?身上疼不疼?還有沒有哪裏難受?”
言辭愣愣地看了穆北廷一眼,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穆北廷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原原本本地回道:“你昏倒了,送到醫院檢查,醫生說你是急性氣胸導致的昏迷,就立刻給你動了手術。”
“急性,氣胸?”
氣胸是什麼?是病嗎?嚴不嚴重?她怎麼沒有聽過這個病?
不會是絕症吧?
言辭心裏想了一大堆,害怕地反握住穆北廷的手,小聲地問他:“是不是很嚴重?”
“不是。”穆北廷想也不想地回答,他看了言辭煞白的臉色,柔聲安慰道:“氣胸很常見,就跟流感一樣,你現在動完手術,再好好休養一陣子,就能好了。”
言辭聞言,稍稍鬆了口氣。
她抱著穆北廷的胳膊,擔憂地問道:“可是好胸口被紮了個洞是不是?有多大?是不是很嚇人?”
會不會很醜很難看?
她和穆北廷還沒有結婚,就在胸口上動刀,這對於保守的言辭來說,真的是一個很難堪的事情。
穆北廷聞言,詫異地看了眼言辭,見她確實是真的擔憂不好看這件事情之後,才蹙眉慢吞吞地笑了笑:“沒事,等以後出現,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就出國修複好了。”
他說完,又怕言辭多想,立刻加了句,“當然,我不覺得你身上這個小點難堪,反而很可愛。”
言辭:“……”
他他他,說她胸口的小洞好看?
也就是說,他真的已經看過了?就連言辭自己都還沒看過呢?
“你怎麼能看我的身體?”
言辭氣紅了臉,怒氣騰騰地瞪著穆北廷。
穆北廷見她害羞,雖然心裏覺得不對勁,但還是更希望她真的忘了昨天的事情,故意占便宜地說道:“以前也不是沒看過,我們一起睡的時候,我不是看過很多次了嗎。”
言辭的臉一下子就爆紅了。
穆北廷也太口無遮攔了。
他們同睡一張床後,因為言辭身體不方便,所以穆北廷自然就吃不了肉。
但他就睡在言辭旁邊,愛人就在身邊,兩人又是熱戀,難免會把持不住。
每次穆北廷都借著想抱抱她的名義,對她進行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反複探索,弄得自己羞赧不已。
反正她每次都能被穆北廷扒光。
不過話又說回來,之前那樣是沒問題啦。
可是現在她動手術,穆北廷怎麼能偷看自己的傷口呢?
言辭漲紅著臉,固執地瞪著他,“我自己打身體我說了算。反正你就是不能看。”
穆北廷輕笑了聲,悠悠地看著言辭,色眯眯地說道:“我不止看了,我還怕它疼,專門親了親它。”
言辭當即囧了臉,無話可說了。
她想拉起被子把自己埋起來,可是自己好像動不了,身上插著管子也不方便。
最終雙手捂著眼睛,怒道:“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