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看著衛闌忽然嚴肅地看著自己,不說話了。
剛剛還覺得是無稽之談的事情,現在突然就覺得事出有因了。
認識這麼久,衛闌從來沒跟自己開過玩笑的。
言辭雙眸緊縮,忽然覺得頭很疼,她抬頭扶著額頭,緊緊看著衛闌,問道:“衛闌,你是在說我的父親是嗎?我什麼時候有了父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衛闌見言辭真的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他倏地閉上了嘴。
後悔自己剛剛自以為是的安慰。
怎麼可能呢?
這才過了一個多星期,言辭就把那天的事情忘得幹幹淨淨的?
可是她卻知道言少時回來了,那麼她跟言少時見麵的時候,言少時就知道她不記得了嗎?言少時也什麼都沒跟她說嗎?
還有穆北廷,也都在瞞著她?
他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想的,明明言辭遲早要知道的,為什麼還要故意瞞著她?
這樣想來,他忽然就明白了前幾天自己想去看望言辭、卻被擋在了門外的緣由。
就是為了隔絕消息啊。
不過衛闌更加頭疼的是,現在該怎麼解決?
如果言辭什麼都忘了,自己也沒辦法對她說出口那些事情。
於是不管言辭在對麵怎麼追問,衛闌都一副沉悶不語的悶頭樣子。
對此,言辭都要費解死了?
她沉聲叫道:“衛闌,麻煩你就跟我說句話,行嗎?”
自己的心情被他弄得七上八下之後,他倒好,突然就成巨嘴的葫蘆了。
“我父親是誰?你的意思是言鳳來是被人謀殺啊?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嗎?為什麼我不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從言辭的口中問出來。
她站起來,走到衛闌的身邊坐下,伸手緊緊抓住衛闌的胳膊,用力地搖醒他。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你不是警察嗎?警察應該告訴當事人真相啊?”
衛闌沉默了半天,發現言辭的情緒越來與激動,他糾結了半晌,不得不開口說道:“言辭,這件事情警方還沒確定,如果你想知道,就回去問穆北廷吧。”
算了,反正他們都不說,自己也不能說。
把鍋都甩給穆北廷好了,誰讓他之前還揍了自己一頓。
言辭聽到他這麼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所以穆北廷也知道?所以是你們警方查到了言鳳來車禍的線索,通知了我,但是我因為生病,消息就被穆北廷截獲了?”
言辭忽然覺得一切都解釋的順理成章起來。
而目睹言辭推理的衛闌瞬間啞口無言。
他也沒說什麼引導性的話啊?
言辭怎麼忽然就把事情拐偏了?她的邏輯真是嚴絲合縫、滴水不漏,把沒什麼關係的事情都能聯係的如此順理成章。
衛闌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他傻眼地看著一臉了然的言辭憤憤不平的生氣,咽了咽口水,沉默了。
言辭見衛闌沉默,以為他是默認,心裏瞬間認定穆北廷是罪魁禍首。
她猛地站起了身,說了一句:“太過分了,查到言鳳來的殺人凶手,穆北廷居然瞞著自己,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說完也不管衛闌,氣衝衝地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