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闌看著言辭怒氣衝衝地衝出咖啡廳。
留下他一個人坐在這裏,心裏忐忑不止。
總覺得自己好像捅了什麼簍子。
幸好言辭有些……單純,她並不知道自己好像失憶了,還以為是穆北廷做了小動作。
咳……
心情複雜,幸災樂禍有之,擔憂不安也有之。
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虧心事。
衛闌坐在那裏思索了半天,考慮自己該不該告訴穆北廷。
私心裏,她當然希望言辭跟穆北廷大鬧一場,分道揚鑣,這樣自己就有機會了;但這件事畢竟非同小可,關係著言辭的心理狀態和承受能力,再說,她忽然失憶的事情,自己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萬一要是再刺激到她住院怎麼辦?
想了一圈,衛闌不得不拿出手機撥起了號碼。
聯係人顯示的備注:情敵。
……
另一邊。
安易副總裁辦公室。
宗越真拿著一份文件,翹首期盼地望著自家正在打電話的老板,等他簽字。
不過老板接了電話,臉色就開始變差了。
他用腳趾頭想,這事情都跟那個眼嘴炮有關。
也不知道這個言嘴炮是不是孫猴子轉世,自從自己認識她以後,她就在不停地闖禍。
公事都有自己這個完美特助解決,但凡不經過他手的事情,肯定就是老板親自把關,而能讓老板親自把關的事情,也就那個言嘴炮最能鬧騰了。
此時被特助下屬吐槽的穆北廷確實心情不好。
確切地說,心裏窩了一團火。
言辭剛出院,就出門了,她也太不知道愛惜自己。
明明醫生和自己都反複叮囑過她了,她的身體特殊不能受累,但言辭卻像耳旁風一樣,一出門,就忘了帶腦子,一個人徒步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
她肯定累壞了。
而更讓他不放心的是,言辭竟然去找了衛闌,兩人哈不歡而散。
穆北廷壓製著脾氣囑咐保鏢看護好言辭,就神色不悅地掛了電話。
她正想著言辭一聲不吭就去衛闌,是什麼事情呢?
衛闌這個男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穆北廷看著電話上顯示的煩人精,蹙了蹙眉,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你跟言辭談了什麼?”他的語氣很不悅。
“你竟然派人跟蹤言辭?”電話那頭的衛闌語氣也不悅。
穆北廷聽了,更加心煩意燥了,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自己是言辭的男朋友,馬上就要領證結婚了,自己對她的安全不放心,派手下保護她有什麼問題?
倒是衛闌,他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
穆北廷哼了一聲,冷笑道:“我跟阿辭就要結婚了,不管我們怎麼樣,都是我們夫妻倆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衛闌一聽,忽然輕笑了起來。
穆北廷一聽這個笑,頓覺不好,“你笑什麼?”
“恐怕你們結不了婚了。”衛闌心裏很解氣,語氣卻很無奈地說道:“我不小心說了些事情。言辭現在知道,你在她住院期間,截斷她的電話,導致她今天才從我這裏知道,她母親的車禍是她不知名的嫌犯父親故意買凶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