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翻出手機,上麵顯示的‘穆北廷’的名字。
她心裏一虛。
剛剛從穆家跑出來的時候,跟穆北廷那輛轎車慕尚交錯而錯。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穆北廷應該就坐在這裏。
那麼,自己一離開穆家,穆北廷就因為什麼事情回去了嗎?
那他是不是發現被自己撕毀的結婚證了?應該會很生氣吧?會不會想找自己罵一頓啊?
這電話穆北廷早不打過來,晚不打過來,偏偏是自己撕毀了結婚證之後才打過來。
言辭心裏就別扭上了。
穆北也有可能是發現結婚證被撕毀了,他就沒辦法跟自己離婚了,那麼他就沒辦法娶餘落了,所以想找自己追究責任?
言辭越想,越不敢接電話了。
一旁的餘心悠斜過頭,看了電話上的聯係人一眼,是穆北廷。
他找言辭是什麼事情?
自己找言辭攤牌的事情,除了安小希和紀遠之有可能知道外,別人不可能知道的。
更別說穆北廷了。
難道是紀遠之找不到言辭,所以找穆北廷追問了?
自己剛剛對紀遠之放了那麼狠的話,紀遠之現在一定很擔心言辭吧?那麼如果讓穆北廷知道,自己在誤導言辭,自己也是死定了啊。
不過餘心悠打從給紀遠之打完電話後,就沒打算活下去。
隻是現在自己剛把餘落另有其人的事情告訴言辭,那麼如果言辭接了穆北廷的電話,當場質問的話,那這兩人一對峙,自然就能解釋清楚誤會,言辭也會知道,她自己就是餘落,這樣的話,自己還報複個鬼啊?
餘心悠心裏想了很多,但時間隻是過去了幾秒,她看了眼言辭,見她拿著電話正在猶豫接不接,遂笑道:
“言辭,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啊?都被穆北廷耍成這樣了,居然還不死心?你要不要這麼傻?”
言辭怒氣衝衝地瞪著於心有事,道:“關你什麼事?”
“就是提醒你,女人,最應該愛的是自己。”
餘心悠幽幽地歎了口氣,傷感地感慨:“因為男人的愛情太短暫了,他喜歡了你之後,還會喜歡別人。但是我們女人卻很傻,喜歡一個人,總是想著從一而終。”
“你說,這多不公平啊?”
言辭聽了餘心悠難得不刻薄的話,心裏一歎。
餘心悠的話和言少時的話在她的心裏漸漸重合起來。
如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話,那麼她旁邊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楚明白。
是自己太傻了。
言辭想也不想,當即就掛了電話。
餘心悠歎道:“把電話調成靜音吧,接下來我想跟你講你的身世,我不希望被打斷。”
言辭想了想,也確實暫時不想跟穆北廷說話,於是又翻出手機,調成了靜音,接著再重新放回了兜裏。
餘心悠見了,在言辭看不見的角落裏,放心地輸了一口長氣。
暫時,她的謊言是不會穿幫的。
“你說我的身世,是怎麼回事?”言辭收起手機後,就轉頭看向餘心悠,直接地問道。
現在雨下得這麼大,天氣太差,哥哥還躺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