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聽見餘心悠這樣說,心裏已經慢慢相信了。t
她沉默不語,隻是忽然害怕起來。
害怕那個刺激自己暈倒失憶的所謂真相,她不敢也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
但是餘心悠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她嘴裏不停歇地繼續說道:“你知道紀東磊是怎麼進大牢的嗎?是被人報複的,就在我的訂婚禮上。”
言辭臉色蒼白地看著餘心悠。
她張了張嘴,想叫她停下住嘴,不要再說了,可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就呆愣的像個傻子一樣,聽著餘心悠用著她柔弱卻尖銳的話,繼續說道:“紀東磊在做商人前,是一名警察,跟餘落的父親還是同校畢業的搭檔。他們倆當時接到了一個任務,要摧毀青竹幫。”
言辭聽到這裏,心裏一個咯噔。
餘心悠繼續不停地講述:“於是兩個男人一個理應一個外合。而紀東磊就是負責裏應的那個,那個時候剛走出jing校沒多久的他,長得十分帥氣,於是就故意去接近當時青竹幫的大小姐言鳳來,兩人假鳳虛凰,當了夫妻後,紀東磊也終於爬到了青竹幫的頂層……”
言辭此時已經完全目瞪口呆了。
她大張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異常的拿定從容的餘心悠。
整個心髒都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非常疼。
她的整個身體,猶如置身在一片漆黑的懸崖下,整個人都好像是飄著的,毫無靈魂。
言辭不能理解,也沒法理解。
餘心悠在說什麼?
她究竟在胡說什麼?
難道餘心悠是在說,紀東磊是言鳳來的丈夫?自己是紀東磊的女兒?
怎麼可能呢?
紀東磊那麼討厭自己?
等等——
言鳳來是在去了紀東磊的家裏,才失蹤,稍後被發現出了車禍,最後成了植物人。
自己也去見過紀東磊,當時他很不喜歡自己,又好像是能夠看透自己。
還臉色非常差的警告自己,不要接近紀遠之,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言辭整個人都要荒蕪了:“……”
如果餘心悠的話是真的,紀東磊就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言鳳來的車禍,很可能是紀東磊做的?
還有,自己居然跟自己親生父親的繼子談了一年多的戀愛、甚至差點結婚?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餘心悠見言辭臉色慘白,心裏更加暢意起來。
但這點程度算什麼?
她還沒說完呢
餘心悠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言辭,想必你也猜到了。紀東磊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是言鳳來在青竹幫時的愛人。而言鳳來的車禍,是紀東磊故意買凶撞的。”
果然……是這樣嗎?
難怪當初言鳳來去了紀東磊家後,卻神色驚惶地跑了出來。
原來,他們真的是舊相識啊。
言辭一直在想,自己ID父親究竟是什麼樣子?他為什麼不來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自己努力理解的父親,原來早就見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