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孫皓縱觀全程了何家的倆丫頭,他低頭和魏長春說悄悄話,“不行,完全沒戲,這倆丫頭一個太嫩一個不愛說話,一看就不是爵爺的菜。”

孫皓顯然沒把先前何暖陽的稱呼放在眼裏,魏長春也是,“你又不是爵爺,你怎麼了解他喜不喜歡?當年夏草草——”

“噓!”孫皓及時打斷他,眼珠瞪得溜圓,“你不想活了?!這種時候還提那人做什麼?!”

魏長春閉了閉眼,複又開口,“人都去世了三年,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係,我不像你,總是在他麵前顧慮他的情緒。”

孫皓深深一歎,“不是我有所顧慮,你可別忘了他那一年是什麼樣的情形。”

魏長春沉默了,良久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感情這東西真是碰不得,還是做生意好,累了想要拋開就拋開,也沒什麼後顧之憂。”

暖陽是電視台主持人,她能歌善舞,今晚她為何學書和梅素馨彈了一首鋼琴曲,最簡單的生日快樂歌,配合著她甜美的嗓音,一下子就收獲了眾人的鼓掌聲。

夏草草的智商情商都不高,不然也不會死得那麼慘,何暖冬十歲以後患上自閉症,沒想到倆人合二為一後,現在的這個新的暖冬智商情商都不低,顯然她不著痕跡環顧一圈後,一下子就猜到了今晚宴會的另一層目的。

何父何母希望兩個閨女能夠多一些優秀的交往對象。

暖陽出彩,暖冬非常高興,正因為暖陽擋在她麵前,她不用操心拿出節目去哄何學書和梅素馨開心,也不用擔心有人看上她,畢竟現在這樣子的她是沒法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當中,如若可以,她希望一輩子不用嫁人。

然而不用表演才藝是可以的,卻免不了被人邀舞。暖冬向暖陽求救,暖陽卻笑著對她搖頭,為了這場宴會,暖陽提前兩個星期教她跳舞,她再自閉也不行,畢竟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而且她在家自學的語數外三門成績可不差。

邀請她跳舞的是魏長春,暖冬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最先站出來邀舞,她對魏長春這男人沒有太多好感,此人乍看像是土匪頭子,接觸久了和太監總管沒啥區別,整個人陰得很。還有一點就是魏長春對夏草草從來沒有好臉色,即使他很少和草草說話。

她站著沒動,反正她不會主動伸手,對方自找沒趣最好。

然而魏長春似乎不介意她這幅樣子,他先笑著問她好,然後主動伸手拉著她的手,引導她把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放在他的手心,身形一動,就帶著她滑進舞池。他甚至考慮了她的‘情況’,紳士地放慢速度,舞步也很簡單,跳起來並不複雜。

魏長春身形高大,暖冬用不著低頭,她的視線始終保持在他的脖頸處,跳舞歸跳舞,別指望她會開口說話。

老實說,男的俊女的美,氣氛卻不算美好。外人時不時看向他們,暖冬旋轉之際,沒錯過這些人眼裏的興味,他們好像很意外她會如此聽話,也好像巴不得她會出醜。

一曲結束,魏長春禮貌把她送回先前的地方,除了一開始的寒暄,後來他一個字都沒講。暖冬不想為不相幹的‘舊人’費心思量,魏長春的邀舞一定來自是爵霖川的示意,他們倆人看在何學書的麵子上不讓今晚的暖冬無人問津罷了。

暖冬坐下沒多久,另一位‘舊人’孫皓就腆著笑臉走過來,暖陽一見到孫皓就熱情地拉著她站起來,未等孫皓開口就把她主動推到孫皓那裏。

“皓哥哥,務必仔細照顧我姐姐。”

“嗨,暖陽,我能在你們家欺負你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