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話來總結,就是這丫頭的心不大,就是太野了!
宴周已經可以預想到自己往後的生活因為淩丁當心驚肉跳的次數會無限增多了!
走在網上的人必然會止不住搖擺,畢竟比不過陸地上的一片坦途,是以幾個人前行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許多,就算是這樣,還得小心翼翼的,盡量保持著左右對稱,步履一致。
但意外,並不會因為你的小心就自動退散。
小胥總體來說是一個很乖的少年,雖然表情萬年不變,言語僵硬顯得沒有感情,但隻要相處地久了,就會感受到他單純不染塵埃的心靈,起碼,淩丁當對他的感官比對其他人都要舒服得多,自然有話沒話就想逗逗他。
淩丁當忽略了一個藥癡的執著,也是因為小胥總會下意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以當看到小胥微微探身去摘一顆頭頂上垂下來的紫色小草時,眾人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宴幾道就站在小胥身後,也被小胥這突然的舉動驚得呆了一下,是以在一條瞬間垂下來的尾巴卷住小胥的胳膊往上拖的時候,因為這一瞬間的愣神,留給眾人的也隻有那株掉下來的紫色小草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不見了,連一絲聲響也沒有發出來。
這時候眾人已經走到網的邊緣了,再往前走幾步路就能結束這上不著天下不接地的狀態,是以幾乎都放下了幾分謹慎,卻沒想到就這幾步路的距離還能發生這種詭異生物擄人的事情。
宴幾道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別人倒還好,但小胥卻是在自己麵前眼睜睜被拖走的,這讓他情何以堪。
桑斯落心裏同樣不好受,他探手把垂落的紫色小草抓在手裏,一到手這才發現了幾分不對勁,入手全然沒有植物類的觸感,反而滑膩膩地讓人打心眼裏犯惡心,臉色忍不住青了又青。
等幾個人快走幾步跨到石台上,淩丁當看向臉色明顯不對勁的桑斯落,指了指他手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變異的紫心草,用劇毒生物的口水喂養出來的!看來,把小胥擄走的那條尾巴,應該就是這株紫心草的喂養者!”
這下連淩丁當也難免生氣,語氣冷了幾分:“這紫心草就那麼重要,明知道這裏每一步都那麼危險,還敢擅自行動!”
桑斯落低頭,聲音微澀:“小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苦衷!”
淩丁當擺了擺手也顧不得聽解釋了,轉頭看向宴周,指了指上方的石板路:“我要上去一趟,會會那個家夥!”
宴周淡淡接口:“我陪你!”
他自然知道勸不住這丫頭,索性就一起吧。
這樣一來,剩下的三個人也提出要一起上去,淩丁當也不反對,人多力量大嘛!但還是冷聲道:“待會上去後一切聽我指揮,誰都不能擅自輕舉妄動,否則,你們發生了什麼意外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收屍了!”
桑斯落抬頭正想說些什麼,冷不防對上宴周的目光,忍不住森森打了個冷戰,趕緊閉緊了嘴巴。
這一路走來,淩丁當不是沒想過去探究他們頭頂上方,但解決腳下和身邊的東西還來不及,自然也就有意無意地忽略過去了。
這樣一來,對於從上方突然垂下來的那條尾巴,在場沒有一個人認出來是屬於什麼生物的,就連正麵麵對了尾巴的宴幾道,也因為太倉促沒能看清楚。
所以,對於頭頂的一切,眾人都是未知的。
石板路就在眾人的頭頂,但絲帶狀的植物幾乎把所有的縫隙都圍了個嚴嚴實實,想直接上去是不可能的了,淩丁當看了一眼石台對麵一整麵的牆壁上唯一的那個洞口,抬腳第一個走了進去。
身體猛地一沉,腋下伸過來一雙手幫淩丁當穩住身子,宴周的有些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丁當,謹慎些!”
待腋下的手離開,淩丁當穩住身子,這才察覺出腳下的異樣,這回拿過背包裏的手電照過去,饒是淡定如淩丁當,此刻也忍不住想罵娘。
特麼的玩我是不是?
這世上竟然又如此坑爹的設計,設計者是誰,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