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淩丁當仰頭用眼睛描摹了下宴周的眉眼,陶醉地眯了眯眼睛,說道:“是不是感覺很荒謬?”
對於普通人來說,在自己身上出現這麼詭異的情況估計早就魂不附體了,但偏偏淩丁當是個奇葩,在察覺到自己沒有危險的時候,她更樂意一點點探索自己身體的神奇變化,這種強悍的心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不荒謬,這地下卻是每一處都透著幾分詭異。但這種意外,我不希望第二次發生!”宴周低頭,就近親了親淩丁當的額頭,清涼的感覺通過嘴唇傳達到身體的每個角落,“還有什麼,一並說出來!”
淩丁當一愣:“你知道?”
宴周:“你的表情很清楚的傳達了你的意思!”
淩丁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耳朵,眨眨眼:“我可以肯定的是,從我醒過來之後,我的眼睛,看東西清楚了很多,聽力也提升了許多,就像現在,我聽到在我們的腳底下,有一條正在流淌的小溪!而且,這種感官上的提升是漸進性的,一點點增強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效果!”
宴周在淩丁當說完之後,緊跟著又加了一句:“而且,體溫越來越涼!”
淩丁當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而臉:“可是,我沒有感覺到!”
宴周把淩丁當的雙手拉下來,用自己的手來代替:“那是因為沒有對比!”
本來淩丁當還不怎麼覺得,但現在臉頰上溫暖的感覺騙不了人,自己的體溫,的的確確已經低於正常人的溫度了。
正思索間,頭頂宴周的聲音雖低不可聞,但有淩丁當現在經過提升後的聽力,還是一字不漏的聽了個徹底:“丁當,你還沒告訴我,封堯,是誰?”
“他是···”淩丁當難得的有些難以啟齒,但無論如何,夢境裏的那個黑色的人影似乎和這裏有著莫大的關聯,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們成功探索出這座戈丹內城的關鍵,和裟羅埜把人引來這裏的目的,索性牙一咬:“飼主!”
“飼主?”
“就類似於動物園裏那些給動物們喂食的!”
空間因為淩丁當的話陷入了一種空前的安靜,淩丁當甚至聽到了兩人的心跳聲,不過自己的稍顯急促,對麵宴周的心跳聲始終平穩,低沉有力。
最終還是宴周打破了空間裏的安靜:“現在,我可以確定把你手掌劃傷的是什麼東西了?”
“其實那種絲線雖然稀有但並不罕見,說起來,我的這把流淵內部,也有這些絲線熔煉在其中!”
淩丁當這才知道宴周拿出來的武器名字叫流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怪不得流淵組合出來的鉤鎖雖然纖細卻堅韌無比,比起自己的金絲不遑多讓,單看剛剛那些絲線能把那些巨大的橫柱懸立在空中,就可以肯定這又是一種難得的材料。
不過,不等淩丁當表達出來自己的疑惑,宴周主動開口解釋:“但造成你的身體這一番變化的,卻是因為這種絲線是在一種生物的唾液中浸泡出來的!”
淩丁當瞬間來了好奇心,雖然感覺上有點惡心,但能讓人產生這麼大的變化,這種生物實在太過詭異了:“你知道是什麼動物?”
“恩!”
見宴周又是一副惜字如金的神態,淩丁當即刻瞪著眼睛擺出一副不依不饒地姿態,她快好奇死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在懸空石板路上卷走小胥的那條尾巴,難道···
這個想法一溢出來就刹不住了,淩丁當凝了凝神,希望可以再一次聽到那個有些虛幻但實實在在是小胥的聲音。
臉頰一痛,淩丁當火速回神,抬頭正好看到宴周定定的看著自己,眸底溫柔內斂,卻是在緩緩收回自己的手:“丁當,我恰好,也認識一個叫封堯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