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樂的成長在成雍眼裏那是理所當然的,對方本身就是勇謀並存的人。而成雍現在所指的“長大”而是生理上肉眼可見的成長:身高、體格上明顯的變化。
事實上,他們和唐無樂分開也就是幾天的事情。
唐無樂:我就是吞了幾顆納元丹而已。
現在被老小甩在後麵的黎刃簡直要炸毛了,他已經沒有辦法愉快地把手勾在唐無樂的肩膀上了,原本是很順其自然的動作現在居然有些難度?
並不是夠不到,而是對方無形之中製造的壓力讓他有些抬不起手臂。
“休息夠了,咱們該總結一下工作了。”顧崇優完全沒有連夜趕路的疲憊之感,他現在精神很亢奮。
n20五個人“迷迷糊糊”地出門,又“迷迷糊糊”地返回中央,說實話,領導讓他們彙報工作,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一個個目光都落在唐無樂的身上。
唐無樂莫名其妙:看著我幹嘛?我臉上寫了工作報告?
顧崇優的心裏幾乎是落下來一塊大石頭,商臻的“回歸”對他來說的確是讓人振奮的。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商臻並不完全意味著唐凜身上砝碼的增加,隻能說商臻的“重返江湖”對唐無樂的意義更加重大。
還不知道自己底牌又多了一張的唐無樂坐在座位上,靈活的手指沒有閑著,成雍成了顧崇優第一個“下手”的人。黎刃心不在焉地聽著,挨著唐無樂邊上坐著,還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對方放在桌麵上的東西。
“新海不可能就那麼點兒半獸人半植人,隻是我們沒有遇見而已。”
李沛辰點頭,對羅樓的說法表示讚同,“我們這一次說白了也是走運,雖然在此之前,李展豐李蘊溫一派順風順水,但是事實證明,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
n20隻當是李展豐一派單純地想要和統戰部爭一個高下,把在對方眼裏已經是唾手可得的資源爭到自己這邊就格外有成就感——那著到底是算什麼?
在顧崇優層層抽絲剝繭地說明之下,貫穿兩代的權勢交織終於頭一次被擺在了這一代的明麵上。
成雍、黎刃和羅樓的家庭隻不過是普通,他們心裏頂多就是震撼,並不如唐無樂和李沛辰那樣身處權利中心的深入。於是,隊友曾經的那些“不對勁”的表現,現在都能夠很好的“解釋”了。
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黎刃,他都有點嫌棄自己了——20歲的人成天不知道天高地厚胡思亂想不幹正事,還去嫉妒一個比自己小上兩歲的卻異常優秀的隊友。對於家世資質同樣出色的李沛辰,他起初也不是那麼想要靠近。黎刃臉上笑著,卻壓不下心裏那點點略微的苦澀。
自己的生活已經足夠完滿了,為什麼要去羨慕嫉妒別人?
更何況,越好的生活,越多的特權,則是意味著越多的責任,哪怕對方還未曾身處真正的戰場。
“說實在的,沛辰你一點都不膈應?”這樣八卦的話居然是羅樓問出來的。
李沛辰勾唇一笑,“我膈應什麼,他又不是我父親的種。”說著,倒是看了自己的上級一眼,仿佛意有所指。
顧崇優一天不明確表態親唐,唐凜一派就不會真正地將兩派“融合”,哪怕是把話說開,他現在也不想在自己部下的麵前說出一星半點可能會代表自己態度的話。
但是對於唐無樂的事情卻有所例外,那是因為他欠了商臻的。
“不管從哪個立場說,他都名不正言不順。”李沛辰這話說的一點不錯,當然也是知道李家老三李展豐手裏的能力究竟有多大,再大如今也沒有掀出什麼浪花兒來。
唐無樂掏出一塊看似尋常的帕子,輕輕擦拭著桌上體型不大的成品,專心聽著他們說話,眼睛卻瞥過有些欲言又止的成雍,突然就想起剛去西南是,列車上那個同樣姓成的男人。
“被人追捧的時候,智商那是直接下線的!”當說到他們臨走的時候,李蘊溫卻被新海當地人圍住要“成神”的畫麵,黎刃簡直是又氣又好笑,“我覺得李老三也是挺瞎的,他自己親大哥不去抱大腿,李嵩許了他什麼好處?”
成雍開口了,“為什麼非得是別人許了李展豐好處,他才能去做事?”
一旁的顧崇優聽了心裏暗暗點頭,李展豐並不是沒有野心的人,相反的,他的野心勃勃。
李沛辰仿佛聽了什麼笑話,“我家那個三叔,自命不凡又自認生不逢時。頭上壓著我父親,這輩子想要翻身,除非是等到我父親死。不然,就隻有自立門戶咯。”
言下之意,不管李展豐以後有什麼樣的作為,哪怕再得意再有本事,李家根本是他動搖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