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安領了幾名做菁英打扮的人進屋,他們進屋後,沉默而迅速地支開手提電腦,從公文包裏掏出大量文件資料。
明家三人對這陣仗一頭霧水。
“伯父、伯母,”司懷安介紹其中一人,“這是我的委托律師,他旁邊這位是我的投資顧問,他們帶來了目前任職於pwc的團隊。”
“你這是?”明父蹙眉。
“伯父,方才在您書房裏,我已經向您誠懇地表達了我這次的來意,我希望能夠娶您的女兒為妻。對於您二位來說,我是個地地道道的陌生人,你們不了解我,自然也無法交付你們的信任。”司懷安笑容坦誠,“決定來這兒之前,我就考慮過了,所以特意派專機把他們從倫敦接過來。”
“在律師的見證下,請專業財會團隊當著大家的麵,清算我名下的所有產業,並進行估值。而我,也請我的律師提前起草好了幾份文件。”
司懷安說完,旁邊律師將準備好的東西遞過來,並一式兩份,放在了明父明母麵前。
明父看了看上麵的內容,臉色微變。
“這、這是——”
“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能一輩子都對一湄好。說實話,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很難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司懷安說,“我在書房跟您談了我的家庭,您應該能有所了解。我對愛情,對婚姻,對家庭,可以說是個近乎偏執的完美主義者。因為我有過切膚之痛,所以時刻反複提醒我自己,不要重蹈我父親的覆轍,別讓同樣的痛苦發生在我的妻子和未來的孩子身上。”
明母看了眼丈夫,從他臉上的神情猜到了些許二人在書房的談話內容。
而坐在沙發裏的明一湄,臉蛋悄然染緋,她斜睇款款而談的司懷安,手悄悄覆在小肚子上,寶寶,你聽到了嗎?你爸爸說不會讓我們娘兒兩吃苦呢。
“但是口說無憑,而我和一湄都還年輕,未來還有好幾十年的路要走。我現在說什麼大話,恐怕都沒有說服力。”司懷安將手裏的文件擺在明一湄跟前,擰開鋼筆,率先簽下自己的名字,“所以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
“我決定,將我所有的財產,”司懷安深深看著明一湄的雙眼,“都贈予我未來的法定妻子,明一湄。隻要我們成為了法定夫妻,贈予協議立即生效。並同時追加附屬條款,若將來發生任何變故,無論是婚姻關係破裂,還是生老病死,贈予給妻子的財產,我絕不收回。”
這一出,完全出乎明氏夫妻的意料,他們朝女兒看去,她也是一臉迷茫。
“懷安,你幹嘛呀,”明一湄小聲叫道,“我又不是圖你的錢……”
“我知道,”司懷安打斷她,“你不圖我的錢,也不喜歡我替你做工作上的任何決定。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對你更好一點,後來我想啊,什麼承諾誓言都不作數,最靠得住還得是錢。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將來,你才是我們家裏的主人。如果我對你不好,如果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你可以一腳把我踹出家門……”
明一湄眼圈紅了,她含著淚,想撐住笑容,卻顫抖得語不成聲。
他是認真的。
願意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麵前,隻求換她一個微笑。
司懷安還在繼續解釋:“……現在清算的這些,都隻是我個人的婚前財產,還有一些資產目前保留在我爺爺奶奶名下,由他們代為托管。據我所知,我外祖父和舅舅們,他們那邊還有一些東西,是我母親當年留下來的,等我結婚成家的時候,他們就會帶律師過來,跟我進行產權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