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後,根據法律規定,我和一湄的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也就是說,結婚後我所有掙來的錢,以及我所有產業的新增收益,一湄與我擁有相同的權利。為了保險起見,我還讓律師提前起草了遺囑,所有財產都留給我的妻子和她為我孕育的孩子……”

聽到這裏,明一湄眼淚再也忍不住,她捂住臉,抽泣著罵他。

“司懷安,你這個傻瓜,你為什麼要立遺囑……嗚嗚……一點都不吉利……哪有自己咒自己的……你死了我怎麼辦……”

其餘三人全都圍在她身旁。

“乖寶貝別哭,都是小司不好,我替你罵他啊……”

“……不!不許你們罵他……”

明父明母說又說不得,罵也不能罵,隻能拿眼睛瞪著司懷安,示意他趕緊來哄。

司懷安坐到明一湄身旁,溫柔地把她摟過來,跟往常一樣,親親她鬢角,手指順了順她長發,然後落到她背上捋了捋,又捏捏她肩膀,附耳低語說了好些安慰的話語。

揪著他衣服,明一湄把臉埋在他昂貴精致的衣服上,把眼淚全都蹭上去。

這個人總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盡做一些讓她想哭的事情……當然了,最近她也覺得自己淚點變得特別淺,動不動就會哭,似乎懷孕之後,她的情緒就更加敏感了,而隱隱覺察到這一點的司懷安,完全是一副樂見其成的姿態,似乎他的某個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歡把她弄哭,再慢條斯理的親自哄她,尤其是在某個特定時候——

“一湄……寶貝,在床上的時候隻能被我|操|哭啊……”

想到那些狂野的畫麵,她心裏一陣蕩漾,耳朵發燙,不好意思麵對其他人,索性就縮在他懷裏不出來了。

司懷安摟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仔細算起來的話其實也沒多久,也就一晚上加一上午,在她爸媽眼皮底下,他不敢太孟浪,隻好忍著想觸碰她的強烈衝動。

就跟上癮似的,沒了她的體溫,就渾身不對勁。

現在總算感覺對了。

明父瞪著司懷安的手,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從自己女兒身上扒下來。明母從旁邊偷偷擰了他一把,使眼色要他冷靜一點,還有這麼多外人在呢,別鬧笑話。

還好,專業團隊效率很高,這麼會兒功夫,他們已經將數據統計審理完畢。

投資顧問將結果呈上。

司懷安看了眼,對明氏夫妻說了個數字:“……這是目前我名下比較容易估價的財產,另外,我還有一些有收藏價值的藝術品,以及我媽留下來的珠寶,日後會一並交到一湄名下。”

聽到那個驚人的數目,明父明母徹底呆住了。

而且聽他這意思,這還不算完,還有其他的……

兩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們家不是那種看重錢財的家庭,”明母出來打圓場,“老明教了一輩子書,我這幾年在國外,參加各種社區服務性質的工作。做父母的,其實我們不求孩子能飛黃騰達,就希望能找個靠譜的人,對女兒一心一意,好好照顧她。”

“你的誠意,我們都看到了。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急於一時。”明母語氣淡然,“既然今天過來了,那就順便在家裏吃頓便飯。我去廚房準備準備,老明,你過來給我幫把手。一湄,你好好招呼客人,別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