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嗎?”他很是悠哉的反問,“反正,那個維拉卿和你的部下會出現的吧。”

“你知道?!”

確實,由於不放心隻有我們兩個單獨出行,他們是有悄悄地跟在後麵,但薩拉列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才......也對,他並非是什麼單純善良的家夥,而是能將權力和人心都輕鬆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少年國王,要推測出這種事也是非常容易的吧。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無關緊要的話,直到孔拉德和沃爾夫拉姆假扮成騎馬民族的人潛入帳篷裏,帶著我們——宴會前騎馬民族還有招待我們洗澡換衣服,所以不需要再喬裝——偷偷繞到準備好的馬匹那裏和海瑟爾·葛雷弗斯彙合,隻是在快要離開這個帳篷村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即使看不太清,但從揚起的塵土大小判斷,應該是相當可觀的追捕陣容。

而且看樣子還越追越緊。

要不是情況不合時宜,真的要感歎他們不愧是騎馬民族呢。

總之我們拚命地逃,騎馬民族拚命地追,就在我們之間的距離約縮越短的時候,趕在前麵的海瑟爾突然勒停了她的馬,“boys!情況不妙!”

帶著薩拉列基的孔拉德和帶著我的沃爾夫也跟著停了下來。

拖太陽還沒下山的福,我能看到前方有一字排開的人影,加上鼻尖聞到的疑似硫磺的臭味,“該、該不會是......複活組?”

“是的,陛下。應該是一早就埋伏在這裏了。”孔拉德在一旁負責解說,“總數估計不下兩百,而且正在朝我們逼近。”

“那些騎馬民族也停下來了。”身後的沃爾夫拉姆轉頭看了眼追兵,“大概是也注意到前麵的情況了吧。可能以為是我們的援兵,但應該維持不了多久。”

“陛下,或許是我個人的心理作用。”海瑟爾也開口了,用著不像她的保守語氣,似乎有什麼話很難啟齒,“前方的懸案,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看過。”

“什麼懸案?”

“克裏耶......”

沃爾夫拉姆的低喃讓我睜大了眼睛,不願去回想的記憶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可就算有石子塞住,我也要從痛苦的喉嚨擠出聲音,“在哪裏?約紮克在哪裏?”

似乎是察覺到我們的異樣,對麵丟了個東西出來,落在沙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什麼?怎麼了?”

難道是約紮克的屍......體?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身體就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怎麼會......”孔拉德好像很驚訝,聽上去也沒有在為同伴的遺體被扔到地上而感到憤怒。

“那是!”沃爾夫拉姆也是同樣的反應。

“沃爾夫拉姆,看住陛下。”

“啊。我知道的。”

看住我?

而且連一句回嘴都沒有,這麼成熟的反應真的很不像沃爾夫拉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等我問出口,薩拉列基的表現也開始反常起來。

“有利,你還記得交易內容嗎?”

“啊?現在是討論那種事的時候嗎?”

“聽著!”強勢的命令讓我閉上嘴,“我說過要某人的性命對吧?看樣子果然如此。

“我決定了。

“不過不是你的命,而是我的命。你要讓我平安離開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