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九淵，這招對我沒用。”沐卿言直接道。
她清楚禦九淵想表達什麼。
隻是現在的她隻會覺得這種感覺怪怪的。
禦九淵雖然問過她願不願意恢複記憶。但從他的所有舉動來看，他並沒有想讓她恢複任何記憶的跡象。
“不如再換一招？”禦九淵望著淡漠的沐卿言心裏有些失落。
“禦九淵，你很喜歡之前的我？”
沐卿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你無論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可喜歡一個人不如被一個人喜歡。喜歡一個人很累的。”
尤其是像現在她和他的情況。
她記不得所有事情，包括對他的喜歡。
他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剛見了幾麵的陌生人。
如今這種情況，她並不想耽誤他的前程。
他是天道之選，成為天道之後，萬人之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你想說什麼。”禦九淵眯了眯眸子，他聽出來沐卿言是話中有話。
她接下想起話還是他不想聽到的話。
因而，禦九淵並沒有給沐卿言說話的機會。
“卿卿，無論你想說什麼，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沐卿言笑了笑，“巧了，我決定的事情也不會改變。”
她答應了婆婆要嫁給雲寒煙，無論雲寒煙做了什麼，她已經辜負他這麼多年。
依雲寒煙的性子，想必是當年她先做出了什麼，才會逼得他出手。
她比誰都清楚雲寒煙最不想傷害的人便是她。
如今，她也是，她並不想傷害雲寒煙。
她當初與禦九淵既然是一個錯誤，那便由她了結這個錯誤。
她知道對禦九淵不公平，可是這時間又有什麼事是絕對的公平呢？
禦九淵沒有她，可以繼續他的天道之路，之後的前途無可限量。
可雲寒煙不行。雲寒煙沒有她，接下來的生活可能都會成問題。
她雖然沒有之前的記憶，但她的力量已經全部恢複，她能看得出來雲寒煙的壽命所剩無幾。
不用想她都清楚他為何會變成這樣。
雲寒煙定是與天道做了交易。
換來的……
若她沒猜錯，應該是她的壽命。
她已經欠了雲寒煙很多，她不想再繼續欠下去。
“我們拭目以待。”沐卿言勾了勾唇角，從唇中吐出這幾個字。
禦九淵眉心微動。
他清楚沐卿言一旦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她決定的事情恰好是與他決定的事情相反。
“卿卿，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禦九淵抿了抿唇，朝沐卿言問道。
“那你呢？”沐卿言反問。
決沒決定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清楚她和他繼續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婆婆曾經算過她的命，她注定命運多舛。
婆婆，雲寒煙還有禦九淵已經替她擋去了不少的劫數。接下來的事情，她需要自己去經曆，不能給他們帶去任何麻煩。
禦九淵沉默了。
“禦九淵，你知道地獄深淵有一樣好東西嗎？”
禦九淵望著沐卿言沒有說話。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沐卿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