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在腦海裏打了個轉就立刻消失了,她自嘲地笑笑,她還真是個卑微的命,他都和前女友糾纏上了,她卻依舊為了怕他生氣活得小心翼翼的,真不公平。
意識到這點,她也不怕了,冷了臉站起來,不等他進來就迎出去,挺直腰板站在他麵前,“靳主任,找我有事嗎?”
韓晟韜那個不長腦子的,壓根沒有意識到兩人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了,還一個勁二傻問:“喲,靳主任怎麼過來了?你也到這裏吃飯?”不可能吧,靳主任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吃飯,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你跟我過來。”
韓晟韜還沒來得及發問,到底是誰跟他過去,就見靳釗言冷著臉拉著莊茶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他愣了半天,終於醒了神,合著鬧了半天,這兩人有這麼大的貓膩了,他眼拙,到現在才看出來,心裏涼涼的,對方是別人還好,為什麼偏偏是靳釗言,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靳釗言還來摻和,和他比,自己連一星星的勝算都沒有。想起上一回在某個餐廳偶遇靳釗言、莊茶和夏朵的遭遇,靳釗言也是這樣把莊茶叫了出去。想來,其實那一次他們兩人的關係就不簡單了吧。
蔫蔫的回去繼續吃麵,也不管那兩個人了。
靳釗言一路拉著莊茶走到路邊停著的車跟前,把她塞進車裏,冷著臉命令道:“把安全帶係上。”
莊茶被他吼了一聲氣也上來了,別著臉不動彈,她努力憋著眼眶的淚,他這是唱的哪出,自己和前女友糾纏不清,那頭還沒理清楚,剛出了溫柔鄉就找她的不是,她還一肚子委屈沒地方說呢,他倒好,賊喊捉賊了!
見她梗著脖子不動彈,靳釗言俯身替她扣上安全帶,身體罩在她上方時,看著她紅豔豔的嘴唇賭氣噘著,又聞著她身上清幽的香氣,滿心滿眼的思念湧上來,俯身,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莊茶被他這陣勢嚇到了,他這哪裏是接吻,完全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根本沒有一點溫柔寵溺,泄憤似的啃著她的嘴唇,她下嘴唇一陣陣地疼,應該是被他咬破了,又不是狗,怎麼還咬人了!
她嗚嗚咽咽地掙紮,靳釗言哪裏肯放過她,賭著氣狠狠地吻著她,直到她疼得哼出聲,他才停了,氣喘籲籲地看著她,眼神依舊布滿了陰翳:“知錯了嗎?”
他要說句我吃醋了,或者軟著聲音跟她解釋早上的誤會,她向來心軟,絕對舍不得繼續埋怨他,哪知道他一開口就讓她認錯,她有什麼錯?大半個月他沒有聯係過她,不管她委不委屈,把她一個人晾在那裏讓她反省,她一個人巴巴地回來找他,他倒好,和前女友糾纏著,反觀她,她和韓晟韜吃頓飯就有錯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太霸道了,霸道得蠻不講理!
要不是韓晟韜幫她,她現在還得一個人看盡冷臉到處奔波著找蓋章的地方呢!他不心疼她,也不許別人可憐她。
莊茶梗了脖子,嘴唇上生疼,說話也不利索:“我哪裏有錯了?錯在不該看見你和前女友纏綿,還是錯在不該這個時候回來打擾你們?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煩了,我遠遠地走了,你也好安心和前女友舊情複燃?”
她本來是想好好說話的,可一開口,滿肚子的委屈化成了埋怨,語氣不自覺地就帶了刺,靳釗言眼底的火似要冒出來,他低頭在她下唇上又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道:“莊茶,我遲早死在你手裏!”
他餓狼似的把她啃了半天,忽地又起了身,發動車子,一踩油門飛馳出去,莊茶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問,她嘴唇火辣辣地疼,映著車窗的反光一看,下嘴唇兩道口子,血被他吸幹了,隻留下兩條道口,一咧嘴,就生疼生疼的。
她還笑話白小月和李司霆互相吃口水,她倒好,被靳釗言吸了血了。
想到白小月,她臉一沉,又蔫了。
靳釗言一路開車到了地下停車場,這是商貿大廈的專用停車場,但是因為地上還有一個,這個地下的因為繞得比較麻煩,大多數人也不願意停進來,所以,他們這會兒進來,裏頭的車寥寥無幾,倒是陰沉沉的,有點瘮人。
靳釗言把車停在角落裏,車頭頂著牆,兩個人處於絕對盲區,莊茶這才慌了,暗自想著,他不會是要弄死她吧,一著急,就問出了口:“你幹嗎?是不是要掐死我?”
“弄死你?弄死你有無數種方法,掐死是最不明智的,眼珠子瞪出來,舌頭吊在外麵,麵色黑青,表情猙獰,死相最難看!”
靳釗言咬牙切齒地說著,一手掐著她身後的座椅靠背,像是恨不得立刻要把她掐死似的,莊茶不知道該怎麼接,她本是說句氣話,他似乎比她還氣,倒叫她沒法發火了。
過了一會兒,她身前突然一熱,她抬頭,靳釗言已經覆了過來,身上的氣息又燙又熱,不停地撲在她臉上,他微微喘息,眼神裏不僅是憤怒還有其他的火焰摻雜在裏麵,她刻意不去辨別,垂了頭,不再看他。
“要弄死你,這是最好的法子,讓你求而不得,紅著小臉死命求我。”
靳釗言啞著嗓子在她耳邊開口,莊茶再怎麼裝傻也經不住他說得這麼明白,這個人不是說沒接觸過女人嗎,說起黃段子倒是一套一套的,調情調得不動聲色,忽然想起夏朵膝蓋上的瘀青,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隨口扯道:“那可不是,要從後麵進的話,我膝蓋磨破了還得接著求你來得更猛點!”
比黃段子誰不會!她雖然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可葷腥不忌,說起葷段子比他有過之無不及!她正經話說不過他,下流的話還怕說不過他嗎!
果然,她話音剛落,靳釗言就被噎了一下,頓了一下才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該懂的也懂,不該的得也懂,葷腥不忌!”
又是帶了寵溺地教育她,莊茶再也忍不住,淚瞬間湧出來,“我就是這麼個德行,不討人喜歡,低俗不上檔次,你這樣的人哪能供我糟蹋,隻有夏大夫那樣的人才配得上你,咱倆分手吧,你回頭找夏朵去,反正你倆是青梅竹馬,還是初戀,總比我這個半路來的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