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薑凝醉很輕地應,隨後等顏漪嵐走下鳳輦,問道:“吳王走了?”
“走了。”似是吳王的問題仍舊困擾著顏漪嵐,她提及吳王時一臉的不耐。“可惜走的隻是人,這些年他滯留在皇宮的勢力盤根錯節,要想一一肅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薑凝醉對於吳王和政事並沒有多大的聆聽興趣,她隻是淡道:“先進殿吧。”
顏漪嵐聞言,謔笑著睨了薑凝醉一眼,也並不說破她的用心,隨著她回了棲鸞殿。
這些時日有薑凝醉在旁叮囑,顏漪嵐每日的服藥換藥從不耽擱,傷勢一時得到了控製,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碧鳶一直替顏漪嵐換藥包紮,所以對她的傷勢最是清楚了解,看著她的傷勢一日日好轉,心裏的大石這才暫時落了地。
薑凝醉隔著屏風未曾走近,上一次無意撞見時的尷尬她還記憶猶新,那種不若往日淡定的自己也實在出乎她的控製和意料,想著,薑凝醉不覺地別開了眼,吩咐青芙去為顏漪嵐備上午膳。
可惜青芙的身影剛剛退下,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神色有了幾分慌張凝重。她先是看了看薑凝醉,隨後又望了望屏風後的顏漪嵐,這才道:“娘娘,剛剛懿安宮傳來懿旨,傳長公主和娘娘前去用膳。”
懿安宮便是皇後娘娘的寢宮,薑凝醉隻覺得事有蹊蹺,但是也並未做出任何回複,而是轉身看著屏風後,等著顏漪嵐做出回應。
“你替本宮回複母後,就說本宮隨後便去。”顏漪嵐此時已經換過了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說著,瞥眼看了看一旁的薑凝醉,道:“至於太子妃,你就告訴母後,太子妃昨夜不慎喝醉了酒,今日怕是不能前去了。”
青芙聞言,隻是有些詫異地看了薑凝醉一眼,卻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行禮道:“是,奴婢知曉了。”
明明傳詔了她與顏漪嵐兩人,但是顏漪嵐的言下之意顯然是不願薑凝醉前去,想著,薑凝醉不免疑惑地望向顏漪嵐,卻見她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道:“本宮好久未曾與母後說過貼心話了,你去了反而礙事。”
薑凝醉自是不信顏漪嵐當真是為了說些貼心話而草草打發了自己,依照顏漪嵐厚顏無恥的程度,她若是想要說些什麼,哪裏是會顧忌場麵的人。因此,薑凝醉雖然知曉其中必有隱情,但也隻是默然地看著顏漪嵐,道:“我知道了。”
顏漪嵐本想著薑凝醉必定會追根究底,不想她竟然當真一句話也不問,遂了她的意留下來,倒也真叫她有些訝異了。
“陪母後用午膳,本宮一個人就夠了。”顏漪嵐的身影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回身看了眼薑凝醉,道:“所以,沒本宮的允許,不論誰傳詔你,都不許去破壞我們用膳。”
薑凝醉點了點頭,望見顏漪嵐離去的背影,心緒一陣動蕩,再難平靜。
顏漪嵐來到懿安宮的時候,宮女早已候在宮外等候,看見顏漪嵐的鳳輦行來,立即迎了過來。
午宴設在正殿,顏漪嵐來到正殿的時候,看見寧皇後和顏君堯已經坐在了殿內,正等著她的到來。
“母後傳兒臣過來的時候,可沒說太子也在這兒?”顏漪嵐話雖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笑得慵懶:“看來今兒可真是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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