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地牢裏,此時卻無不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薑凝醉的雙手被鐵銬狠狠禁錮,掙脫不開。唇齒上彌漫著被舐咬過的火辣灼痛,薑凝醉緊蹙著眉,她想要推開顏漪嵐卻不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顏漪嵐籠罩在無邊的欲望裏,毫無反手的餘地。
舌尖輕輕舔舐過薑凝醉被自己咬得紅腫的下唇,顏漪嵐玩味地審視著薑凝醉拚命克製的神情,笑得更加愉悅了:“怎麼,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長公主就隻會玩這些卑劣的手段麼?”說著,似乎擔心顏漪嵐不明白她話語裏的意思,薑凝醉晃了晃手上的鐵銬,冷冷道:“坦白說,實在是幼稚至極。”
顏漪嵐低低地嗤笑了聲,似乎薑凝醉的話非但沒有惹惱她,反倒讓她心情越發的明媚了。“我會的手段當然不止這些,隻是......”顏漪嵐在薑凝醉的唇邊嗬氣如蘭,她的尾音稍稍拖長,便自然而然凝成一道異常勾人性感的音色。“對付你,用這些就足夠了。”
從某方麵而言,在薑凝醉麵前的顏漪嵐,大多時候都不像是一個萬人之上的君主,而更像是一個惡劣狡猾的無賴。
薑凝醉這般想著,突然感覺到顏漪嵐的手順著她微微敞開的衣襟撫摸進來,如同是一隻靈敏狡猾的蛇,沿著她起伏的胸口一路遊走直上,指尖仿佛帶了灼人的溫度,逼得她呼吸一滯,險些要背過氣去。
“你在害怕?”手裏半刻不得閑,但是顏漪嵐的視線卻一直落在薑凝醉的臉上,因此,薑凝醉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無法逃過她那雙敏銳洞察的雙眼。
怎麼可能會害怕?對自己這般任意妄為的人是顏漪嵐,所以不管她要做什麼,薑凝醉都不會覺得害怕。她不過是有些難以言齒,不想讓顏漪嵐知道她此刻的悸動,更不願意坦白她的身子像是一個背叛者,在顏漪嵐的麵前誠實的坦露一切。
看見薑凝醉不言不語,隻是一徑微垂著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顏漪嵐完全籠罩在身影裏的緣故,薑凝醉這一刻看起來竟淡了不少骨子裏的冷漠,顯出幾分柔弱。這樣的薑凝醉看上去倔強又脆弱,莫名地讓顏漪嵐有些心疼,認命地歎了口氣,顏漪嵐低頭打算替她解開鐵銬。
指尖剛剛挑起沉重的鎖鐐,鐵鏈清冷的聲音拉回了薑凝醉的神思,她本能地抬起頭看向顏漪嵐,那一眼裏分明含著無言的躁動和不安。心裏像是被什麼狠狠撓過,顏漪嵐受了薑凝醉異常冷豔的眼神蠱惑,情難自禁地俯身過去吻住了她。
這一次的吻來得並不算突然,仿佛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排練好,薑凝醉生澀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雖不見多少變化,但是動作裏卻沒有半點抗拒。被鐵銬禁錮的手不知該放在何處,薑凝醉隻能生硬地揪住顏漪嵐的衣袖,後背緊緊貼著牆壁,任由顏漪嵐的唇舌將她點燃,直至灼燒起來。
火熱纏綿的吻漸漸消磨彼此的意誌,薑凝醉恍惚中隻感覺到顏漪嵐的手輕撫在她的胸口,衣襟隨著她的動作而越加鬆散開來,半邊衣衫滑落她的肩膀,露出她雪白的香肩,鎖骨猶如蟬翼,翩翩欲飛。
感覺到薑凝醉快要喘息不來,顏漪嵐這才結束了這個異常火熱而濃烈的吻,隨著她喘息的胸口一路遊走,俯身吻在了她的肩胛之上。
......
餘韻未歇,薑凝醉的身子虛軟得站立不住,顏漪嵐小心翼翼地抽出手,隨後她轉了個身,伸手將薑凝醉抱在了懷裏,一邊替薑凝醉整理好鬆散淩亂的衣裳,一邊讓她倚靠在自己胸口兀自喘息。
抱住薑凝醉的手緊了緊,顏漪嵐神色複雜寵溺地看著薑凝醉,她輕笑了笑,低頭吻在薑凝醉的發際,自言自語般輕聲說道:“怎麼會讓你受傷?”
我早就承諾過你,必不會讓你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