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陋習救民眾的羅適

羅適(1029~1101),字正之,號赤城,寧海縣溪南人。治平二年(1065)登進士,曆任桐城縣尉,山東泗水令、濟陰令,河南開封縣令等。他為官清正,能體察民情,關心民間疾苦,革除弊端,嚴禁巫術,為民平反冤獄,獎勵農耕,注重興修水利,是北宋有影響力的水利學家。在江都任縣令時,率領民眾,開發久湮荒塘,修複大石湖,改名為元豐湖,築堤造壩,疏水入江。調任後,江都人民為羅適建立生祠,秦觀為他寫祠記。

羅適一生輾轉仕途三十餘載,六任地方長官,造福一方,深受百姓愛戴。他生平功績卓著,有很多造福於民的傳說故事,“破陋習,救民眾”的故事流傳至今。

羅適任安徽桐城縣尉時,適遇當地傷寒瘧疾流行爆發,縣城百姓大多一會發熱,一會發冷,好多百姓因並發症而死亡。整個縣城死氣沉沉,百姓在驚恐萬狀中朝不保夕。老百姓遇到這種疾病,根本弄不清病源在哪裏,也無錢請醫生把脈治療,即使有錢醫治,在古代缺醫少藥條件下,也很難請到好的醫生,故治愈的人隻有少數。很多老百姓以為那是鬼神發怒或某些精靈妖怪在作祟,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焚香燃燭,向神祈禱許願保佑自己。一些巫師、道士趁機裝神弄鬼,騙取錢財,還到處建廟設壇,供奉神像。巫師用泥捏造許多人像、雞、鴨、鵝、豬、狗、牛等,還有衣服、裝飾品、飯、菜、酒、肉等,然後把所謂的瘟鬼和東西統統放在筐內,丟在村外路口,稱之為送瘟鬼。這種情況各村各地都有,好多重病者甚至拒絕就醫,隻吞服巫師作法後燒成的灰土等,病情反而加重。這時瘧疾病越演越烈,屍橫遍野,慘不忍睹。時近農忙時節,卻已無人下田勞動,田地荒蕪。羅適看到巫術和瘟疫如此猖獗橫行,已造成重大的社會影響,他痛心疾首,決計要好好地整治一番。

巫師、道士的鬼把戲自古就有,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要破除談何容易。羅適作為一個封建時代的官員,不信邪,直言巫術的害人之深,已是難能可貴,他甚至還采取強有力措施,著力破除巫術迷信陋習,並積極組織救治,更說明了他崇信科學、同情百姓的良知和美德。

羅適工作的第一步,是做上司和開明紳士的工作,以取得他們的支持。然後勒令當地官民焚燒巫師所設神殿,搗毀神像;同時召集巫師,痛斥他們騙術真相,對頑抗不服從的巫師施以嚴懲。破除這些迷信陋習後,羅適著手救治百姓,他一麵聘請本地和外地名醫,建立臨時診所,強令病人進診所醫治,這是中國曆史上首創的政府官辦診所;同時,羅適還拿出私俸,籌集資金,設立藥肆,施藥濟民,置大鍋在街上熬藥,路人皆可服用。羅適有一個好朋友是中醫,家有祖傳治瘧疾傷寒的秘方,羅適一再請他公開秘方以救治百姓,那朋友雖顧慮重重,但經不住羅適一再要求,也被羅適那救治百姓的精神所感動,終於答應公開秘方。羅適把秘方刻在石板上到處傳播,疫情很快得以控製。羅適自己也致力研究醫術,請教名醫,親自把診,積累經驗,後來編寫出《傷寒救俗方》一書,至今尚在流傳。

通過一係列強有力的措施,沒有多長時間,許多病人轉危為安,解除病痛,恢複了體力,勞動力也大大增強,百姓生活得到保障。附近縣也紛紛效仿羅適的方法措施,同樣取得很好效果。為此桐城百姓編了兩句順口溜“誰來救活我們命?父母官府羅縣令”,讚譽羅適難能可貴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