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做多了,刀法自然強,洛嫋嫋很是洋洋自得。
趙亦樹又問:“接下來呢?”
“嘿嘿,靠你了。”
“……”這次輪到趙亦樹笑她,“團支書,我還以為你變賢惠了。”
以前他總是說她跟軟軟一樣懶,不想吃飯,幾步都不願動,還要他背過去。
“哼,我才不要賢惠,你又不是因為賢惠喜歡我的。”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美啊。”洛嫋嫋特別大言不慚地說。
偏偏趙亦樹還點頭:“對,我就是因為你美。”
“看來隻能我賢惠了,”趙亦樹搖頭,歎息道,“我得去拜莫铖為師。”
“許諾的老公?”
“對,”趙亦樹隨口道,又反應過來,“不是,你怎麼還知道他?”
“你的事,我哪一件不清楚?”洛嫋嫋得意道,又說,“那時候,我特討厭許諾,還不開心了好久。”
趙亦樹怔了,她知道許諾,應該是偷偷去看自己發現的,這些年,她到底悄悄來過幾次,又無聲離去,而他,一次也沒發現。他的眼睛有些苦澀,低頭繼續切菜:“放心,隻有你。”
“真的?”
“嗯。”趙亦樹點頭。
那次,他發現莫铖找到已經失去記憶的許諾,並帶她回白城,他一怒之下,說了對許諾心動過的話,但並不能當真,他對許諾更多的是愧疚,是君子之交的相知。
就算誤會洛嫋嫋放和趙熠然在一起了,他還是忘不了她,他至始至終隻對一個人動過心,那就是洛嫋嫋。
十七歲,他們分開了,她卻也在他心裏安了個家。雖然人去樓空,但夜深人靜,他會躲到夢裏去想她。
洛嫋嫋滿足了,她又說:“其實我都知道。”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她連他吃什麼藥,胰島素劑量都一清二楚,畢業後,她去周雅智所在的醫院,她沒出現在他麵前,但一直默默關注他。洛嫋嫋從背後抱著他:“你就是喜歡我喜歡得要死,還不承認。”
趙亦樹沒說話,繼續炒不完美的菜,不好吃,但她會喜歡。
她說得沒錯,他確實喜歡她,但趙亦樹哪比得上洛嫋嫋的情深。
第二天,他們去了百樂館。
館裏的鋼琴現在竟可以彈奏,隻要交錢就行了。
兩人合奏了一次,彈得磕磕碰碰,都太久沒碰鋼琴了,不過並肩坐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就是一曲畢,沒有掌聲,倒是有幾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喊。
“叔叔阿姨,不會彈,就不要上去丟臉。”
“一把年紀了,玩什麼浪漫!”
洛嫋嫋怒了:“我看起來像阿姨嗎?”
“不,你是少女。”趙亦樹一本正經道。
洛嫋嫋撲哧笑了,又憤憤不平:“真是的,會不會說話。還有,他們這是年齡岐視,我們怎麼就不可以浪漫了?我們浪漫得很!”
她真是恨不得挽上袖子,替家長教育這幫熊孩子。
趙亦樹在一旁笑,笑得停不下來,驀地拉起她就跑,就像十七歲,他們偷偷彈琴被保安追,他拉起她就跑。趙亦樹牽著她向前跑,直到跑到一條安靜的小巷子,才停下來,靠過去吻她。
把她吻到耳朵臉都紅了,趙亦樹才放開她,溫柔地凝視她,輕聲問:“團支書,現在,浪漫了嗎?”
洛嫋嫋臉一紅,推開他:“哼,不正經。”
討厭,她好久沒聽到他叫她團支書,竟然還會壁咚了!
周雅智總說他長著一張禁欲的臉,其實他流氓得很呢!
不過,她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過來拉他的手。
所幸,雞蛋花仍在琴島流行,這次趙亦樹幫她別到發間,看上去淡雅極了。
晚上,他們坐在一起聽外麵的濤聲。
洛嫋嫋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詩興大發:“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她看他一眼,趙亦樹往下念:“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多好。
洛嫋嫋坐直,看著他的眼睛:“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我將告訴他們每一個,趙亦樹是多麼好的人,陌生人,也為我們祝福,塵埃裏也能開幸福的花。”
說完,她眼睛亮晶晶地問:“怎麼樣?”
“團支書,原來你還是個詩人。”趙亦樹誇她。
洛嫋嫋羞澀地接受了,其實她想說的是,希望他們能一直這樣,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夜深了,他們都有點累了,但都不想回房。
趙亦樹看著身邊的女孩,忍不住傾身,把她抱在懷裏,親她的眼睛,親她的臉,親她的唇,末了,又意猶未盡地咬了她一下:“疼嗎?”
洛嫋嫋點頭。
趙亦樹說:“那就不是夢了。”
這一切都太好了,她就在身邊,美得就像一向夢。
“那你為什麼咬我?你該咬自己啊!”
“因為你是團支書,最有犧牲精神了。”
洛嫋嫋:“……”
而後,她撲上去,在他肩膀用力地咬了一口。
“疼不疼?”
“團支書,你怎麼這麼小氣!”
兩人鬧了起來,最後,滾在一起。
趙亦樹抱著洛嫋嫋不住親吻,溫柔的,親昵的,不舍的,但也僅是親吻,什麼也沒做。
他們靠在一起聽濤聲,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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